颜冉也懒得管众人,搬张自家椅子坐上,把场地让给她们,饶有兴趣地看着林袁氏和吴大娘撕扯。
这时候要是有把瓜子,估计会更惬意!
林袁氏明显不是吴大娘的对手,头发被抓掉了不少,脸也被挠花了,几条深的痕迹还流淌着血珠。
众人也一副不嫌事大地围观,时不时有人还为两人中胜利者喝彩,为失败者打气。
颜冉看得哭笑不得,大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闲的慌的样子。
颜冉有些好奇,地里难得没有活儿等着了,都不忙吗?
“都住手!”
里正慌慌忙忙地跑来,人还未到,看到人群中央揪扯在一起的吴大娘和林袁氏就是一声暴喝。
吴大娘一看是里正来了,就放了手,不再纠缠林袁氏。倒是林袁氏一看吴大娘放手,反手趁人不备,打了吴大娘一耳刮子。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林袁氏也太脸皮厚了,里正都出面调停了,还如此张狂。
吴大娘那里是肯吃亏的主,扭住林袁氏的手,咬牙切齿地狠狠还了一巴掌。
眼看两人又要扭打在一起,里正用手里的一节小木棍用力地拍了拍颜冉家唯一的八仙桌。
这一拍拍出惊叹木的效果,场上的人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里正。
颜冉则是看着八仙桌上被拍出来的痕迹,有些心疼。
“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什么事就一定要动手吗?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嘴巴长来不是光吃饭的,也是讲道理的,大家有事好商好量解决,动手打伤了人还得花钱请郎中,多不值当。”
“她们是女人,不是君子。”
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地说了一声,大家闻言都偷偷憋着笑。
里正瞪了一眼声音来源方向的人群。
收回目光,正色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大早上的正事不干,都聚在这里做甚?”
其实里正来的路上已大致听报信的人说了,亏得他来得早,颜家丫头也没受伤。
颜承远出门那日,特意提了两只野鸡给他,就是希望自己不在的时日,里正帮看顾一下他家丫头,别被人欺负了去。
胖妇人这会儿缓过气来,上前忙向里正行礼,“里正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我儿薛富贵不知被这颜家丫头拐去哪儿了,昨晚到现在都还不见踪影。请里正大人为民妇做主,叫这颜丫头把人叫出来。”
众人听这话,皆大吃一惊,颜家丫头拐走了这隔壁村薛大户家儿子?
怎么感觉这话里有很多隐情啊!
一个个都转着眼珠子,来回地打量着胖妇人和颜冉。
颜冉则是心里一沉,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呵!我拐你家儿子?怎么拐的?我怎么自己都不清楚啊?”
“你个狐狸精,我家林大山也是你拐走了,你快说,把他们拐去那了?”林袁氏也忙跟着问。
众人一下如沸水般炸开了锅,大家看向颜冉的眼神都带着鄙夷探寻。
颜冉简直气笑了,这话说拐不如直接说他勾引了二人,这是打算不惜一切像她抛污水,毁她名誉啊!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颜冉像里正盈盈一拜,“里正大人,请你为小女子做主。她二人这是诬陷!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林大山和薛富贵又不是三岁小儿,我能一颗糖拐跑了。
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成年男子,难道脑子被狗吃了,我能拐跑了?这话说的甚是荒唐!
众人也都看见了,可以为我作证,今日我还在晨睡,这两位大妈气势汹汹地敲门而入,进来就打人。
我爹爹出了远门,这是欺负小女子孤苦无依。小女子是外来户,平时深居简出,并不曾得罪过人,为何要这般欺辱于我!”说完颜冉抹了把很努力才挤出来的泪水。
吴大娘看得心疼,“里正大人,颜丫头说得对,她们这是诬陷,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子,哪能有那般能耐,她们这是要毁她清誉,让她以后嫁不了人,好歹毒的心啊!”
颜冉向吴大娘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古时女子以嫁人为天,经由吴大娘这一说,众人将之前颜冉打人的凌厉忘了七分,切身处地地想一想,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怕是他们被如此对待,只会比颜冉还更甚。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这林大山平时就干些偷偷摸摸的事,左邻右舍那个不恨。
那薛富贵虽不太熟悉,但是这薛富贵家爹薛明仁和他娘薛文氏可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鼻孔朝天之人。因为自家是大户,就没能看得起别人,想来骄奢宠溺教养的儿子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一时间众人都在声讨林袁氏和薛文氏,里正也是一脸黑地怒视着二人,“林家娘子和薛家大娘子,你们两人说这话可有凭证?是非对错也要讲究理与证据,不是你二人上下嘴皮子一动就成的。”
林袁氏和薛文氏两人面面相觑,憋了半天,薛文氏才站出来道,“我儿两日前求我来颜家提亲,我不曾答应,昨日见林大山来找我儿,我路过听到他们提及了颜家丫头,说是要来找她。我看他们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