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闲聊,也实在是不知道该闲聊什么,直接拒绝了那些客套,直言不讳道:“张兄,天族山之约,可以践行了吗?” 这女人还真是跑来找刺激来了…庾庆心里滴咕,他修为刚突破到上玄,正想出去找茬,没想到就有人主动上门挑衅,不是找刺激是干嘛? 当初在朝阳大会,他也算是险胜,所以也是认可这女人实力的,再动手,他也怕出意外,起码取胜也不会容易,如今他却有了碾压的心态。 已经下了决心要恃强凌弱,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好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修行天赋。 他心中有稳操胜券的得意,表面上却越发装的很谦虚的样子,“朝阳大会纯粹是侥幸,天族山我已向尚姑娘认输,此番再次恳请尚姑娘饶过,在尚姑娘面前,张某甘拜下风!” 拱手鞠躬,一副诚心认输的样子。 当然,这也是因为猜到对方的背景不凡,否则已经是上手教训了,如此这般后,回头就算教训了对方,自己也是占理的。 嘿哟!一旁的南竹忍不住乐了,一看庾庆这一板一眼的正经样,就知道是摆出来的,就知道是在憋坏。 钟若辰银牙咬了唇,脸也有些涨红了,知道自己若再咄咄逼人,就属于得理不饶人了,可她真的咽不下那口气。 她也知道朝阳大会后,不少人称眼前这位探花郎是文武双第一的天之骄子。 而她想做的就是让这位探花郎知道,在修行一道,谁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你探花郎也有不如我的地方! 以她在修行上花的时间,年纪轻轻就能突破到上玄境界,她也知道是罕有的,她也知道足以让自己骄傲,她更想让眼前这位探花郎知道! 所以她还是硬着头皮干出了咄咄逼人的事,“张兄,你是要说话不算话,想要食言吗?” 庾庆装模作样的叹道:“尚姑娘,我已经认输,你如此相逼,何苦来哉?” 钟若辰尽量让自己平静道:“我只问你,是不是要食言?” 换了什么高手这样说的话,庾庆还真有可能会能屈能伸,眼前自然是抬头挺胸道:“某头可断,血可流,却从不言而无信。尚姑娘若执意如此,某奉陪便是!” 文若未大眼睛忽闪,一副很同情的样子看着庾庆,一副你惨了的样子。 终于等来了这一刻,钟若辰胸脯急促起伏了一下,强忍一雪前耻的激动,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道:“此地城中,交手不便,可敢与我一同去城东山中一战?” 庾庆盯着她的温婉容颜,澹定从容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钟若辰立刻转身而去,文若未笑嘻嘻快步跟上,有热闹可看的样子。 “哈哈。”目送的南竹忍不住一乐,“老十五你也是,打她还用出城?院子里顺手就解决了。” 庾庆:“此地不宜久留,也该回去了,收拾一下,完事顺便走人。” 原来如此,几人当即收拾了行囊…… 旦州东城外,郁郁葱葱的山林深处,大树间隙较为稀疏的地方,南竹和文若未等人站在了一棵大树下。 稀疏林木中,东一个钟若辰,西一个庾庆,两人相隔了约十丈的距离,隔空对峙,旁观的其他人,满是期待感。 钟若辰盯着对方,此战同样是期待已久。 庾庆澹定从容,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心里琢磨着要把对方给教训到什么程度才合适,这女人看起来还挺漂亮的,会不会雌伏在自己的男儿雄风下呢? 仗势欺人的人感觉不错,虽未必好意思干那种事,但不妨碍他略有遐想。 “你们这个老十五要惨咯。”文若未自信地瞥了眼身边的胖子等人,她也听到了这些人开口闭口喊庾庆“老十五”。 “呵。”南竹乐了,他的嘴巴可不是摆设,当即回敬道:“有信心是好事,也得看看面对的是什么人,我们只是低调而已,不代表无能。” 没有人喊开始,庾庆胡子拉碴,负手傲立,随便对面的女人怎样,这就叫底气。 钟若辰等了阵,见他这般自负,略带冷笑,也就不等了,双袖一动,双手如在清波中荡涤翻舞。 一股别样气势瞬间荡开,未见风起,却见地上的树叶片片飞舞了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盛,最终整座山林里的树叶似乎都飘舞了起来。 叶片划过地面,草枝齐刷刷倒下,腰斩或寸断,划过树木,亦是一道道深痕,数不清的落叶转瞬汇聚出一种恐怖的声势,钟若辰的人影也被纷飞的落叶淹没了,稍有空隙翻转出来,能发现她已经从原地消失了,已经不知去了何方。 “嘶!”南竹倒吸一口凉气,“上玄境界!” 旁观的几人都震惊了,他们虽未达到上玄,却不代表不会感知,钟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