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你的主人叫合欢。为什么你对你的主人这么重要呢?”我反复看着眼前的玉扳指。
“不对!尺寸不对!这扳指的尺寸不是女人右手拇指的大小。”我自言自语到。
我离开证物房,急忙给小刘打去电话,这个发现让我激动。“小刘,让复原部复原并测量一下墓主人的大拇指大小并与扳指大小进行比对,扳指的尺寸不对。我推测扳指是他人赠与墓主人的。”
“好的,周老师。”
复原处再来消息已是深夜。
“周老师,确实,这枚扳指和墓主人手指尺寸不符。”
这个消息让我兴奋,我们又有了新的线索。但是新的问题接踵而至——“是谁所赠呢?”
“小刘,我回家拿些资料。”
“周老师您别去了,明天再说吧。现在夜已经深了,太不安全了。”小刘极力劝阻我。
“我休息一下,再去总可以了?”看着这个年轻人如此倔强地阻拦我,只好作罢。
我躺在所里的折叠床上,或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困意便迅速席来。
“将军,合欢回来啦!”梦里的女子笑着,喊着。
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此欣喜。她奔跑着,在草原上奔跑着。跑着笑着,我的直觉告诉我,前面是她所念,深爱的人。她迎着风,风儿拂过她那青绿色的裙摆,她的发簪与流苏相碰,发出叮铃的响声。这声响应和着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多么美好!
忽而她的身后出现一队人马,头领咆哮着:“司徒觉浅回来!家族的荣辱你全然不顾了吗?!”她——犹豫了,脚步渐慢。她回过面庞,笑意不在,眼神里满是惊恐,是不甘后又亦是绝望。泪,在她的眼眶滚落,泪痕布满她的面庞。
我想看清那女子的脸,可越想看清却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我在梦中惊醒,不觉泪水已打湿卧具。
“我这是怎么了?她到底是谁?”这些疑虑让我没有了困意。
“周老师,您醒了。”
“我要去拿资料,你再去查阅一下有没有古籍和书籍记载司徒周氏女子的。我一会回来。”
我看了看表是凌晨四点,天刚蒙蒙亮,我开着车行驶在路上,广阔的马路上我把车速提得很快,我太想知道她究竟是谁,仿佛她的感受和我的感受息息相通。
我有些恍惚,或许是又一阵困意袭来。我将车降速,怕有什么交通危险。天边突然有一束光划破天晓,那光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看不清前路。我极力控制住方向盘,但它不受我控制,径直撞向斜前方的电线杆和护栏。
“快——快——报警,将军路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快快抢救伤者——”
车祸现场各种纷杂的声音席卷我的耳畔,我极力想睁开眼睛,眼睛却如被胶粘住了一样,怎样都睁不开。但我还有意识,很浅薄的意识。
“周老师-----周老师”我知道这声音是小刘。这孩子吓到了,哭腔这么重。
“尙伽,你醒醒啊,尙伽——”把老钱也吓坏了。在我眼里眼里钱素可是铁娘子。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哭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竟为我落了泪,我也是值了。
“谁是患者家属,初步认定是患者颅腔内有积血。处于昏迷状态,多久能醒还待观察。”
好累,我得睡一会了。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昏睡过去。
“周尙伽,尙伽——”
“是谁,谁在叫我?”我醒了?不,没有,我清楚地知道。
前面有人,一位身着青绿色衣裙的女子。
那衣服我认识——是她!是墓主人!
“你是司徒周氏!”
“不,我是你!”那女子转过头来,那面庞是——是我的脸。
啊!我的头一阵剧烈的疼痛。
等我再醒来,我的眼前是另一番场景,我不再是我,我的意识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意识,我的记忆是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