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和赵家兄弟说了什么?”
离开宛丘,走在前往磊石村的路上,伯母张氏仍旧不死心的看向伏子厚。
伏志、邰氏等人也是一样,都很好奇伏子厚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那韦氏女子,对赵憾另眼相看。
“子厚方才见到那来氏女子,与那韦氏女子关系甚好,多有庇护之心,故而便让赵古为兄长牺牲一番,多与那来氏女子相处!”
伏子厚见到家人好奇,故作无可奈何的说出来。
伏子厚并没有把那番话告诉家人,连赵家兄弟都不敢想象,就算说出来,恐怕家人也都会认为自己胡说八道。
“我还以为什么呢!”
张氏闻言,兴致全无。
就连陶氏在一旁,也没好气的看向伏子厚。
“你啊你,自己都知道那韦氏家中,不是达官权贵,就是大将军、封公之人!而那来家女子看起来,来历也不寻常,其言语更不是柔弱之人,你怎能这样给赵家兄弟出主意?”
陶氏不满的抱怨道,毕竟赵家兄弟又是送,又是帮忙,儿子有心就好,可别弄巧成拙,有损儿子与赵氏兄弟的关系。
“阿娘!下次厚儿不会了!”
伏子厚看向母亲,连忙讨好的保证道。
随着伏子厚与赵家兄弟的事情过去,在前往磊石村的路上,就到邰氏与伏志算账之时,看着伏志一边推车,一边央求邰氏原谅,伏家众人都当个乐看,都没人打算帮伏志说话。
直到临近黄昏,一行人这才来到磊石村。
磊石村地处宛丘北上匡城县的途中,由官道进入小道,地理位置较为偏僻,村子不过百户,大多都是磊姓之人,伏子厚的二姐伏念便嫁到村子里,而后大姐伏禾一家也搬过来。
不过对比大姐伏禾一家的情况,二姐伏念则要富裕许多,故而阿翁、陶氏等人都决定,先来条件好的老二伏念家落脚。
何况,毕竟这是在磊石村,哪有过来不先去本姓家,而是直接后面,方才搬过来的伏禾一家那里,这若是磊家人说伏家看不起磊家,伏家还真有口,都没理反驳。
不过对于磊家,伏家人也只来过一两次。
“谁啊?”
来到一座宅邸大门前,伏子厚背着包裹,上前敲了敲房门,随着里面传来询问,伏子厚这才道出自己的来历。
得知是伏家人,大门轻轻打开一道缝,不管是门内的男子,还是伏子厚,都看清对方。
“进来吧!”
开门的男子显然也认识伏子厚,看向伏子厚身后的伏家众人,淡淡的说道。
“多谢!”
如果伏子厚没有记错的话,这男子名叫磊楷,是二姐夫兄之子,比堂兄伏志大三岁。
见到磊楷的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热情之意,伏子厚感觉到,对方不怎么欢迎自己一行人,可看着都已经见面,总不能不进门,扭头直接去大姐家。
何况大姐家的情况,伏子厚也听母亲说过,地方很小。
天色就要变黑,阿翁本就有老寒腿,走了一天路,这一旦天黑,势必会更冷,母亲她们也必须要有一处歇脚之地。
“二姐夫可在家中?”
伏子厚装作没察觉,抬手询问道。
“在!”
磊楷看着伏子厚,轻道一声。
伏子厚点点头,不再开口说话。
“爹,慢点……”
看着身旁堂嫂与伯母、母亲,搀扶阿翁走进大门,又见到磊楷默不作声的走去院子,伏子厚与刘老对视一眼,发现刘老也皱起眉头。
可眼下,无论伏老再不喜,也只能进去再说,后者脸皮,让阿翁与母亲她们歇歇脚。
伏子厚见到最后面的堂兄伏志,准备解开独轮推车上的行李。
“堂兄!”
伏子厚喊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却对着伏志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卸下行李。
伏志看到刘老、堂弟的模样,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还是点头。
院子里。
听到伏家众人到来,伏子厚的二姐伏念,挺个肚子,一脸开心的走出来。
“阿翁,阿娘,伯母,你们怎么来了?父亲呢?我让磊楷去喊大姐过来,大姐若是看到你们,不知多会开心!”
随着伏念说话间,嘱咐方才给伏家开门的磊楷,去喊伏子厚的大姐伏禾过来。
看着方才臭着脸的磊楷,那么听伏禾的话,众人都有些意外。
“念儿,你良人呢?怎么不见他?”
陶氏看着磊楷离开,看着再度怀胎的女儿,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不见二女婿出来。
“他呀,不在家!阿翁、阿娘,你还没吃过东西吧!磊靖他不在家,念儿又叫不动磊靖他大嫂二嫂,等会念儿让大姐准备一些吃的!”
伏念笑着摸摸肚子,又看着小院四周的房屋,露出无奈、可惜的表情。
听到伏念的话,别说阿翁、张氏、邰氏、陶氏,就是刚来到院子的伏志,脸色都有些变化。
什么叫做叫不动,那磊楷言听计从的摸样!而且方才磊楷开门时,伏子厚还特地询问过,二姐夫磊靖是否在家,磊楷明明说在家,现在伏念又当着众人的面,说丈夫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