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脸阴沉的朝着房门走去。
伏子厚坐在地上,看着老师从身旁经过,生怕自己老师会忍不住,撸起袖子出去与那些村民争斗。
别人不清楚,可伏子厚可是明白,自己这个老师,也是敢带头领军冲杀敌阵的人。
好在,外面的村民察觉自己的话被听到,看到刘智远黑着脸,那眼神实在吓人,纷纷离开。
屋子内。
随着房门关上,没有人打扰之后,随着刘智远拿着木棍,回到原来的位置,闭上眼睛,四周彻底安静下来。
伏子厚等待许久,方才看到老师刘智远平复好心情,睁开眼睛,面色淡然的望着他,拿着棍子指着地上。
“两个月的时日太短,古籍圣贤,至少需要三年五载,方能领悟一卷,而治世之道,更是需要数十载参悟与历练,方可参透,这些,皆非眼下之所需!”
刘智远看向伏子厚,随后拿着棍子,示意伏子厚注意。
“既然是想不为人所轻视,那为师,便从当今天下隋朝各个官员开始说起,此为日后你前往泰山之家谈资,只要你日后能徐徐应答当今名将事迹,其家族俊杰,应他人询问,便不会再为人所轻视,至于安身立命之能……”
刘智远说完,目光望着伏子厚,淡淡道:“这个可高可低,各有不一,日后再说!”
其实昨日一开始打算传授的,是一些古籍藏书,教导伏子厚其中为人称道的地方,毕竟伏子厚的需求,是日后不为泰山一家所知轻视。
而不想被人轻视,那么解决的最好方法,便是提高伏子厚的见识,让人侧目。
名书古籍,皆有涉及,自有感触,所以是个不错的选择,可眼下,胸愤难平,心火难消,同样是提高见识,但刘智远便选择换一种方法。
教导伏子厚,了解一下当世名师大儒!高官豪族!
同样是提高见识,可刘智远打算让眼下自己这个弟子伏子厚,见识一下天下!
“是!”
伏子厚听到刘智远的话,连忙抬起手,恭恭敬敬的对着刘智远行礼。
刘智远点点头,在这栋破落的木屋之中,便开始拿着木棍,向伏子厚传授隋朝官场的人事,以及当今权臣。
“昔日隋朝有‘五贵’,这五人分别是纳言苏威,以及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还有内史侍郎虞世基,这五人之中,苏威最是直……”
木屋内,从早上到正午,再到黄昏。
从坐到走,从走到坐,循环往复,初为人师的刘智远,全程都在耐心的介绍隋朝高官,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名将,在总结一些得失之后,也给出自己的见解。
当然,涉及一些隐晦之事,刘智远并不会提及。
天色渐暗,一日的授课也接近末尾。
“今日所授,可记得多少?”
刘智远看着天色不早,便停下脚步,轻声询问道,孤傲的双眼,目光不由得打量伏子厚。
通过接触,刘智远也发现年少的伏子厚,较比同龄人,心智更为稳重。
作为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徒弟,刘智远虽然嘴上不说,但此刻心里,还是本能的浮现一丝丝期待与好奇,很是隐晦,连刘智远都未曾察觉。
如母生儿,如父教子,特别是首次当为人师,膝下还仅有孤零零的一个弟子。
这初为人师的体验,在陌生感随着相处,逐渐消除后,师与徒的名分关系,也悄然在内心中,不自觉的有一些些特殊起来。
而在这特殊的感觉之下,没有第二个对象与选择时,便会本能的把所有关注,以及作为老师所有的虚荣,不自然的倾注在这仅有的一个弟子身上。
连刘智远都没察觉到,因为没有收过徒弟,更没有教授过别人的经验,一整日下来,他内心之中,也是不断反复盘问着,自己传授方式如何?是否有错?脑海里也在不断回想,曾经老师包恺给自己,以及其他师兄一起授课的场景。
“回老师,弟子记得**!”
伏子厚闻言,顾不得发麻的双腿与屁股,抬头看向老师,随后拱手低头回应道。
说完,看到老师顿时微皱眉头的模样,伏子厚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伏子厚细想,这回答也并非作假,别看老师刘智远说得很多,可伏子厚还真就全都记下来,大差不差。
之所以回答说记得**,已经是很谦虚的说辞。
“今日提及黄门侍郎是何人?御史大夫是何人?朝中有几省?任职之人分别是谁?”
刘智远一脸认真的看向伏子厚,轻声问道,言外之意就是考验伏子厚之言,是真是假。
显然对于伏子厚的回答,刘智远不仅不满意,甚至望向伏子厚的眼神,已经有一抹隐晦的失望。
要知道今日都是他在说,伏子厚在听,如此一整日下来,伏子厚能记住五六,便已经足够让他满意,甚至是意外,至于七八,他想都不敢想。
而眼下,伏子厚的回答,居然是**!
这几乎已经让他在内心之中笃定,伏子厚是浮夸之答,浮躁之举。
本来今日接触下来,对自己这个弟子伏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