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县城,刘府。
“禀二老爷,三老爷来了。”
“快快有请!”
近来,二房和三房为了是否联合起来,向大房夺权的事情闹得有些生分。
刘仁德毕竟是二房老爷,在刘氏商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他选择总算搞弄明白了,这两个月刘氏商行为何能有海量的西洋镜售卖,原来是他们刘家的赘婿,成功仿制出西洋镜,令得刘氏商行的利润相比从前,暴涨了二十多倍。
以前刘氏商行在刘玉贞的主持下,每个月都有一万两左右的利润,可如今,却有二十几万两。
刘氏商行利润一万的时候,刘仁德便想着把执掌权从刘玉贞手中夺过来,但毕竟动机不足,刘仁德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
能成最好,成不了也就罢了,得过且过。
可如今发现刘氏商行的利润有二十多万两,利欲熏心的他哪里还能继续得过且过?
他对刘氏商行已是势在必得!
“老三,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世人两兄弟,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二哥,其实刘氏商行在玉贞的执掌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刘氏商行的生意蒸蒸日上,玉贞给我们二房三房分润的利益也越来越多。如今我们不需要劳心劳力,就能坐享每个月上万两的红利,何乐而不为呢?”
“老三,你还不知道吧,如今刘氏商行每个月的利润有二十多万两白银,她刘玉贞仅仅只分给你一万两,你就满足了?”
“什么!”刘仁奎眼睛瞪得老大:“当真有二十多万两?”
刘仁德心中一喜,重重点头道:“嗯!我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我们刘氏商行卖的西洋镜,根本不是从佛郎机商人那里进货的,而是我刘家赘婿孙恒鼓捣出来的,成本低的惊人,所以我们刘氏商行才有那么高的利润。”
“嘶……”刘仁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信息太惊人了,没想到他们刘家竟然能烧制玻璃镜,这是天大的暴利啊!
刘仁德继续蛊惑道:“老三,你甘心吗?一个月二十几万两的利润,我们却只能分一万。老三,只要你帮我拿下刘氏商行的执掌权,我每个月给你们三房三万两红利,绝不亏待于你。”
刘仁奎闻言,脸色复杂之极,心中疯狂计算利益得失。
刘氏商行一个月二十多万两的利润,却只分三房一万两,他确实不甘心。
可刘仁德承诺夺取大权后,却每月只分他三万两红利。
诚然,三万两确实比一万两多,但也要看大房和二房各自的贡献啊!
玻璃镜是孙恒鼓捣出来的,生意也是刘玉贞在做,他二房什么贡献都没有,却妄想夺取大权,独吞玻璃镜的生意,还只承诺给三房三万两的红利,凭什么?
况且,自从刘玉贞成为刘氏当家人后,无论是家族亲眷子侄,还是下人丫鬟,待遇均大幅度提高,刘玉贞已尽得人心,自己与刘仁德联手夺权,当真能成功吗?
说实话,刘仁奎并不看好。
最终,刘仁奎还是压下心中的贪婪,摇摇头道:“二哥,一万两银子已经很多了,我三房已满足矣。二哥,你听弟弟一句劝,大房也是咱刘家人,大房吃肉,咱们二房三房也能跟着喝汤啊!”“你……”刘仁德没想到他开出三万两的条件,刘仁奎居然不为所动,手指着刘仁奎,愤怒的道:“刘玉贞一万两银子就收了你的心,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二哥,我现在想明白了,无论大房二房三房,我们都是刘家人,玉贞侄女能干,孙恒能文能武,我们刘家下一代,就看他们夫妻俩了。
现在天下大乱,西南、西北、东北均战火不断,倘若战火烧到山东,我们刘家唯一能支撑门楣的只有孙恒,不如放下之前的成见,一起齐心协力辅佐大房吧!”
“哼!”刘仁德端起茶杯,呵斥道:“朽木不可雕也,我刘仁德怎会与你这样的人为伍?来人呀,送客!”
“二哥,你要赶我走?”刘仁奎问道。
“是又怎么?对了,我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你儿子刘成安现在可是孙恒身边的大红人,为了儿子的前途,你自然跟着大房走,我二房庙小,留不住你了。”
“二哥,我一向佩服你心胸豁达的,但今天你实在有些胡搅蛮缠,咱们都是刘家人,难道就不能团结起来吗?”
“心胸豁达?我现在豁达不了,你走吧,不走难道要我叫你滚?!”
“好好好!我走!”
两人就这般不欢而散,甚至可以说是就此决裂。
刘仁奎和刘仁德谈崩之后,当即向大房投诚,表示三房愿意听从大房的调遣,侄女儿有什么事情,尽可吩咐三房去做。
刘玉贞自然大喜过望,由于新刘家庄吸纳了一万多流民,刘府用人已经捉襟见肘了,如今有了三房的投诚,缺人的压力终于得到大大的缓解。
……
会宾楼包厢内,王阳和连仁杰两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不知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兄,一个多月前,我帮你联系了猛虎山的山贼,不知可有消息传回?”
“唉!一个多月了,猛虎山那边还是音讯全无,我怀疑那帮狗贼已经卷走了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