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之后,王老大等流寇终于意识到,他们的犯上作乱,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找死一般的行为!
刹那之间,流寇如鸟兽散,在死亡的压力下,竟爆发出堪比百米飞人博尔特的速度。
而且为了减轻负担,他们连手里的锄头、镰刀、扁担全都丢弃一空,一个个跑得飞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人算不如天算,护庄大队都穿了铁甲,又携带盾牌、长枪、大刀等重兵器,一时之间,居然被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王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哪里可以落草?”
此次攻击刘家庄大败亏输,非但没有打破刘家庄获得起家资本,反而折了四百来号弟兄,王老大越想越不甘心。
他脸色发黑,咬牙切齿的道:“走,咱们回流民暂居地,把流民都煽动起来,对刘家庄反戈一击。”
“王老大说得对,流民有成千上万之多,不需要全部,只需要煽动一部分,我们就能反败为胜,叫刘家庄的杂碎血债血偿。”
“好!杀我兄弟者,我等必杀之,绝不能饶了他们!”
“……”
不得不说王老大的煽动力还是很强的,明明他们已经大败一场,人人如狼奔豕突般到处逃命。
可王老大仅仅几句只言片语,就把他们煽动的重燃热血,仿佛已经发动了数千流民,即将对刘家庄反戈一击,胜利在望。
……
虽然护庄大队已经作了好几次携带重物急行军的训练,但身着铁甲,速度还是受了很大的影响,短时间内很难追上逃窜的流寇。
待流寇闯入之前他们暂居的流民区后,便迅速分散开来,一个个大喊着马匪杀来了,只有躲入内庄才能一线生机。
慌乱之中,还有人煽动流民趁乱抢夺刘家庄的金银财宝和粮食,如斯几番极具煽动性的谣言发散开来,短时间内,混乱迅速蔓延。
因为人皆有从众心理,眼看这么多人纠集在一起,向着内庄进发,剩下的流民难辨真假,便跟随人流而去。
李文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制止盲从的流民,而是等他跟那帮流民拉开一段距离后,方才拿出孙恒送给他的铁皮喇叭,大喊起来。
“你们都给我站住,跟他们走,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臭小子!你喊什么?”
“别胡说八道,现在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是啊,等马匪杀来,你想逃都来不及了!”
不少流民听到李文瀚想制止他们跟随大部队走,当即火冒三丈,怒斥李文瀚。
李文瀚丝毫无惧,反问道:“马匪?哪里来的马匪?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周围可有一匹马的存在?”
此时整个流民赞助地已经点燃了不少火把,视野还是很明亮的。
可放言望去,连根马毛都没有见到,何来的马?
既然无马,那马匪又何在?
难道说刚才那些人的喊话,是造谣?
一时间,流民们安静下来,并没有急于跟随流寇而去。此时流寇们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他们也听到了李文瀚发出“既然无马,何来马匪?”
的质疑,顿时暴跳如雷,嚷嚷道:“小兔崽子,找死!”
“快拦住他们!”李文瀚疾言厉色道:“今天中午我便在北边的小树林里听到他们密议,说要发动流民攻入内庄,抢夺刘家庄的金银财宝和粮食美女,他们这是要恩将仇报,重新把我们拖入逃荒之路!”
“你tm闭嘴!”王老大急了,忍不住想冲上前去,将他大卸八块。
可他忘记了,手里的武器都被他丢弃,赤手空拳之下,竟一时之间冲不过来,被密集的人流挡住了。
李文瀚高声吼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从河南逃荒而来,一路上吃了上顿没下顿,饥饿和死亡时时伴随着我们。
如今刘家庄的贵人把我们带来此地,给我们吃给我们喝,接下来还要分田地给我们耕种,我们的生活很快就要安定下来了。
可这帮狗日的又妄想把我们重新带回逃荒之路,继续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们能答应吗?”
李文瀚一番话,顿时把所有流民的逃荒记忆重新打开,他们才安稳不到一个月,逃荒之路上的种种惨状仍然历历在目。
饥饿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虽然在刘家庄,他们也只是天天两碗稀饭四个馒头,还会感觉到饿,但是他们的生活真的安稳下来了。
不必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必担心朝不保夕,时时面临死亡的威胁。
这样安稳的日子,它不香吗?
对于流民们来说,他们已经失去过,有逃荒之路的对比,他们才第一次感觉到,如今他们身在刘家庄的生活,是多么的珍贵。
“不答应!”
一位名叫李碧荷的十几岁小姑娘,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逃荒之路上,李碧荷本来是有好几个小伙伴的,可她亲眼看到,她的小伙伴们一个个被她们的亲爹换走。
一开始小姑娘不知道她的小伙伴们被换走后会面临什么下场,可有一次,她去一处偏僻之地小解时,亲眼看到她的一位小伙伴被扔进熊熊燃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