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果然是东里战。
被送进来才一天的时间,他就迫不及待过来看进展了。
叶繁枝立刻不动声色就挡在了这玻璃棺前:“已经退烧了,身上的红斑也有变轻的迹象。”
“是吗?”
这个结果一说出来,这条老毒蛇脸上露出了惊喜。
不过,跟他一起进来的军医听到了后,却忽然就盯着叶繁枝的脸,面无表情问了句:“将军,这件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你看,这个病人,据您跟我说,他失踪了好多天才找到,那这么说来,他应该在古塔都待了好几天了,怎么会到现在用了药就有效果呢?难道那几天都不用药的吗?”cascoo.net
好阴险的一个女人!
叶繁枝瞬间背后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是啊,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将军,不是这样的,他被送到古塔的时候,也就是你们来之前没多久,是……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把他送来的,说……说让我救他。”
叶繁枝赶紧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说道。
事情的真相当然不是这样的。
她潜入古塔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躺在玻璃棺里了,但身边却没有人。
她不知道他在里面躺了多久,总之,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发现了在玻璃棺旁边摔碎的药瓶,她就知道,当时他过来的情况一定是非常糟糕的。
叶繁枝强压住胸腔里的熊熊怒火和仇恨,跟这帮人斡旋。
话音
。落下,这个东里战果然就不怀疑了。
“行了,不该你管的事就不要管,给我好好盯着她,如果人死了,老子一枪崩了你!”
他狠狠地骂了这个军医一句。
军医顿时脸色就全白了。
但是,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一直到这个老毒蛇离开了,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叶繁枝也在背后静静地看着,直到这间实验室里没了其他人。
“你嘴巴很厉害嘛,还知道反咬一口。”
“……”
“不过你别得意,一个连打针都能生疏成那样的人,你最好就别让我发现什么破绽,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这军医最后不无阴毒地狠狠警告了叶繁枝一句,然后她才走了。
叶繁枝听到了,又是头皮一麻。
原来,她竟然在监视她。
那这么说来,是这实验室里有摄像头吗?
她猛然清醒过来,霎时,想到一开始到这实验室里自己的举动,她抬头看了看这四周后,惊得浑身又是一阵冷汗。
这个恶毒的女人!
叶繁枝不敢再有小动作了,包括在给棺中的男人上药时,她都不敢再有任何亲密的动作。
除了天黑后。
“啪——”
当灯光终于被关上的那一刻,她在黑暗中缓缓来到了玻璃棺前,伸手就将里面男人那双大手给紧紧握住了。
“老公……”
她低声喊着他。
结婚那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这么叫过他几次,她骨子里传统,也极要面子,有时候被他逼急了。
她
。才会在他面前红着双眼这样喊他。
叶繁枝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伸进他宽大掌心里,她不怕被他感染,十指相扣,这一刻,只想跟他永远待在一起。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指,仿佛忽然就被握了握。
!!!!
她霎时所有的血液都涌上头顶后,立刻在这棺旁蹲下来,一双眼睛则是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向了他。
没有醒。
那一片漆黑的视线里,可以看见他躺在这棺中双目依然是紧闭的,也没有任何动静。
那他刚才……
叶繁枝忍着一丝失望,目光一点点移向了自己的手。
却发现,那手被握住,却并不是错觉,刚刚她伸进他掌心里,是她在握住他,可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是微弯着,在回应她的。
“林霁尘……”
胸口间就像是陡然间被什么狠狠锤了一下样。
她看着这个人在黑夜中再也没能忍住,大颗大颗的泪水就这样滚落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刻到了骨子里的东西。
即使他昏迷了,可是在模糊的意识里,感觉到她,他还是会回应的。
叶繁枝这天晚上在这个男人的旁边睡得特别香,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当那个军医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还是躺在这副玻璃棺旁。cascoo.net
“你还真是不怕死!”
她穿着防护服,脸上还带了一个大口罩。
将自己捂得结结实实进来后,看到了叶繁枝毫不顾忌躺在这棺材旁边后,她整个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