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完全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
叶繁枝听得目瞪口呆!
待到反应过来,她立刻等着夫人施完了针后,就从床上下来了。
“走,夫人,我们看看他去。”
“好。”
宫夫人也同意了。
于是,两个女人就在林霁尘都还没有通知的情况下,便开着车去了老宅那边,见到了已经恢复清醒的林耀文。
而此时,住在老宅里的宴秀芬,在看到这个“失而复生”的丈夫后,她简直又惊又惧到连院子都不敢进去。
“妈?”
“啊,繁枝,繁枝你终于来了,你快看看,他醒了,他醒了!!”
这个老女人一看到她来了后,竟连面子都不要了,扑过来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激动地指着里面大叫。
叶繁枝:“……”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到一阵门响,抬头一看,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真正的林耀文,终于出现了。
叶繁枝睁大了双眼,一瞬间的紧张,让他也不由自主就连手指都握住。
真的是一模一样。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之前的“林耀文”,常年生活在正常环境下,他气色更好,脸也圆润一些。
可是,眼前的人,却十分苍白。
带着一丝病态,而且,他的眼睛也是猩红的,似乎是常年没有见到太阳后,忽然出来刺激所致。
也就是这些特征,让他一眼看过去后,整个人都有种瘆人的阴郁,他盯着你,都能让你的头皮发麻。
“你们是谁?”
他终于开口了,嘶哑而又尖锐的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正常说话,同样也是让人听了后很不舒服。
“……爸,她们两个,一个是给你治疗的宫夫人,一个……是之前代替的那个人……娶的妻子,她姓宴,是宴家小姐宴秀芬,你还记得吗?”
叶繁枝赶紧介绍了起来。
只是,这关系实在是尴尬,她说的时候,也支吾了好几次。
宴秀芬在背后听了,就更加浑身不自在了。
虽然说,眼前这个人应该才是她真正的丈夫,可是那几十年,她一直都是跟假林耀文过日子的。
怎么能接受这个?
“我……”
“那你呢?你又是谁?”
就像是破锣一样的声音,又打断了宴秀芬,转而,两束猩红的视线,狠狠射在了叶繁枝身上。
叶繁枝被这么一盯。
顿时,她控制不住都打了一个寒噤。
太瘆人了,像极了在黑暗中那双紧紧攫住你不放的幽瞳一样,盯得她都毛骨悚然!
“我……我是您儿媳,也就是林霁尘的妻子。”
“林霁尘?”
这个名字一说下来,这个人站在那里愣了愣神,像是在思考。
叶繁枝一看,以为他是想不起来了,立刻她又补充了一句:“对,就是他,您忘了吗?当初您在国外生下他,但不幸出事后,林老太爷就把他带回来了。”
“我可没有生他!”
忽然间,他就开口了,一双布满了讥讽和冰冷的眼睛盯过来,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呆了呆。
“没生?你……你什么意思?他不是你的孩子吗?”
“当然不是,他是那个恶毒的贱人跟林照生下来的杂种,跟我有什么关系?”
“……”
全世界都安静了!
而叶繁枝在听到脑中“嗡”的一声后,熟悉的疼痛又立刻在里面蔓延了开来。
恶毒的贱人?
他说的是谁?他是不是疯病还没好?怎么就说出这么癫狂的话来?
“看来,你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林照还没死吗?御媚那个贱人现在已经得到林家了?没关系,我林耀文既然归来了,那就不会再让那对狗男女得逞!”
他狞笑着,最后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将他那节中指给折了下来。
“啊——”
几个女人见了,当场又是被吓得一声尖叫。
可诡异的是,这指头是折下来了,但是没有留一滴血。反而,这个林耀文捏着它后,从里面到处一样东西出来。
原来,是假肢。
“这……这是什么?”叶繁枝听到自己惊魂未定地问了句。
话音落下,这个人把那东西打开了。
上好的蚕丝绢帛,一经展开后,几个女人赫然在那里看到了竖排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遗嘱!
立嘱人,则是一个叫林仕岱的人。
“林……林仕岱?那不是……不是林家的老祖宗吗?”
宴秀芬认出来了,霎时她惊呼出声。
林耀文笑了……
“没错,就是我家的老祖宗,我,林耀文,在出生那一年,就已经被他写上了族谱,为我立下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