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折却并不如他所想,许是怕了他,也许是根本就没这个打算——扶渊不由得失望。
他能感觉到身边人小幅度的颤抖,但这一路仍算是稳当。
走到灯火辉煌处,扶渊便撤了手:“好了,今日多谢你,回去罢。”
“可……可您方才不是说……”玉折有点怕,但还是开了口。
“你还要留下?”扶渊问,“你这么怕我。”
“小可不敢。”玉折低下头,“小可愿意跟着公子。”
“是钟公子放你出来的罢?”他们这里的规矩,扶渊曾听田水月说起过一二,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便从荷包里倒出一些碎银子来,估摸着也有二两多,交给玉折,“今天带的银子不多,就买你辛苦一场。你若想回去便回去,若不想回去,依你的聪明才智,他们也逮不到你。”
玉折却仍是摇头。
“我身上就这点儿钱了,”扶渊低头看看身上,只好道,“要不然你和我回客栈再拿些银子。”
“小可不要钱,小可只想跟着公子。”玉折又说了一遍。
“为什么?”扶渊又问,“不要再和我说那种理由。”
“小可冒昧一问,请公子恕罪,”玉折像个女孩儿家似的冲他福身,道,“方才船上那位小姐,恐怕也是下九流的出身,为何公子愿意带着她?”
扶渊冷笑一声,心想你也能和她比:“按我九重天律法,恐怕玉公子还算不得下九流呢。不过这又如何?我也不过是个商人,侥幸赚下了这份家业罢了。”
“公子不必瞒我。”玉折摇摇头,“小可旁的不敢夸大,人倒是见了不少,我以前见过您这般的人,都是帝都来的贵人。”
“我一句话便能要了你的性命。”扶渊冷冷提醒。
“我知道。”玉折又低下头,他知道扶渊已经向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扶渊却是话离了口,才意识到不妥,不由得恼了起来——他堂堂上神,竟叫这个小粉头给套了话去。
“走。”扶渊抿着嘴,大步走了。
玉折不明所以,但还是小步跟紧了。
扶渊先是带着他敲了早已打烊的钱庄的门,取了二千两银子出来,却没有交给玉折,而是领着他继续走,走到钟离宛去的那家青楼前,把钱给了迎过来的老鸨,就便儿把玉折也送了回去。
老鸨还疑心是玉折跑了,刚打发一群混混去找,不成想一转头就是这两张银票,自是乐得合不拢嘴,还要把扶渊往里头请。
“钟公子还在么?”扶渊问。
“呦,您瞧这不巧了不是?”老鸨忙赔笑,“他今日早早就歇了。您看……”
“不必,我就是来送玉公子回来,他今日落水受了惊,烦请您好好照料。”
老鸨欢快应下,当着扶渊的面儿就去请郎中来了。
玉折这人奇怪,不哭不闹的,扶渊临走时还看了他一眼,他只是乖巧地立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扶渊又一个人走到了大街上。
过了这条街,便没有花灯了,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扶渊只好慢中求稳,踱了回去。
来时热热闹闹的,回来时身上却只剩了这对金镯。
【作者题外话】:大家520快乐。我昨天要是能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就不会把这段先写出来orz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