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扶渊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钟离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又转头对柴胡道:“就说是本殿的意思,去户部取十张长引来,悄悄送到连远殿去。”
“盐引?”扶渊又问。
“是,你可听好了。”钟离宴道,“天下盐商分十纲,每纲二十万引,每引折盐三百斤。这是一本万利的东西,你去玄山取盐,送到江城去卖,只要不把盐弄丢了,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那……才三千斤盐?”扶渊嫌少。
“我真怕你给丢了。”钟离宴笑笑,看底下人挑了眉要驳他,忙解释道,“朝廷也拿不出那么多来,再者,你又不在纲上,若有了上百上千的盐引,岂不露馅?”
扶渊这才服气,便告退回去准备了。
如今连远殿是初一管着内事,徐西坞自从醒来后生龙活虎,又不用跑到关上去消磨,便日日跟着扶渊出行。他惯常是别一柄刀两把匕首的,虽是锦衣宝马,而沙场的血腥气未消,俨然是个再合格不过的护卫。
今日亦然,扶渊拿着本书歪在车上,徐西坞就在外面打马而行。
行至一半,徐西坞忽然踩着马镫站了起来,一侧身就跳到了车夫后面,他动作很稳,车身连晃都没晃一下,却给赶车的后生吓了一跳:“徐将军,您这是……”
“嘘。”徐西坞按了一下他脑袋,挑帘进去了。
扶渊半靠在最里面,不知是看书还是在发呆,也没发觉他进来。
啧,竟会有人如此迟钝。
徐西坞一言不发地走进去,故意把脚步声放大,直到近了扶渊身侧,他才反应过来,把书放下:“衡山?怎么了。”
说实话,徐西坞忽然出现也让扶渊吃了一惊,他见徐西坞面色似有不虞,忙道:“外面也热,你不妨就在里面坐一会儿,左右……”
谁料徐西坞猛地撞上来,扶渊尚未有所反应,便已经被制住。而徐西坞还能富余出一只手来,从他眼前晃一晃,然后从他喉间扫到胸腹。
皆是要害。
扶渊以为他是这疯病还没治好,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脱身的时候,徐西坞忽然松开了他。
扶渊忙滚到一边,问他:“你疯啦?”
“公子,我要是个刺客,方才都够你死十回了。”徐西坞在他方才坐的位置下首坐下。
扶渊这才确定他犯的病和自己想的不是同一种,老男人的说教罢了,便放下些许戒备,不服气道:“那不是还有你吗?”
“既然有人要刺杀你,为保万无一失,岂能只派一个人来?”徐西坞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我若是顾不上你,或者此间就没有我,也没旁人,你怎么办?”
这题但凡有些脑子的都能答出来,扶渊立刻道:“等死。”
“什么——?”徐西坞从不可置信变成了恨铁不成钢,“公子,你这也——你难道不该多少学些防身的功夫,死也拉几个垫背的吗?”
“横竖也是死……”扶渊见他脸色又不对了,忙改口,“我这身功夫可是殿下亲自教的,防身不成问题。”
“呸,”徐西坞嫌弃道,“公子,这话可千万别出去乱说,你这不是抹黑咱们殿下呢么?如果是殿下,我跳上来时他就该察觉了。”
“你想怎样?”扶渊无奈道。
“属下不才,想教公子习武。”徐西坞道。
【作者题外话】:推歌,《盛世遗红》,刷视频刷到的,还挺好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