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连远殿,真可称得上一句门可罗雀了。
好在初一罗叔他们打理得好,门前虽不似往常那般有人侍立,可还像往常那般干净,门前的玉兰树郁郁葱葱,高耸入云。
没人给扶渊牵马,他又怕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丢了马,就牵着马进了大门,前头的小院儿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扶渊牵着马走过二门,到了正殿前,才看到了正在洒扫的罗国光并几个杂役。
有小厮听到动静,一看是他,忙跪下:“公子回来啦!”
远处的罗国光这才看到他:“公子!公子!您……您怎么把马牵到这里来啦?”
“呃,”扶渊把缰绳递给他,“我就回来看看,一会儿还进宫去。”
罗国光又把缰绳给了身旁的小厮,躬身跟上他:“就您一个回来了?田姑娘她们几个……”
“殿下要我回京述职,何必叫她们也跟着我车马劳顿。”扶渊道,“初一十五他们呢?”
“初一公子这时候应该在花园打扫。”罗国光笑了笑,“至于十五姑娘,她怕是还没醒呢!”
“都是你们几个给她惯得这幅样子,一会儿我就和初一说,叫他看着十五读点书。”扶渊道,“罗叔,这些活儿你叫他们做就行,你可是大管事。”
罗国光满口答应,送他进了大殿,又把初一给叫来了。
初一见了他,虽也欣喜,但还记着自己那点儿“本分”,一见扶渊,话还没说两句,就要请他查账本。
扶渊现在见了账本头都要变得两个大,忙止住他:“你省省吧,我一会儿还要进宫见太子呢。”
初一一听,又缠着他要跟他一起去。
扶渊无法,只好应下,又问他:“那吴小姐在园子里住得还惯?”
“吴小姐是个位坚强的女子,”初一道,他想了想,又道,“也很厉害。”
扶渊看着他,初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还是那样清澈。扶渊便给他比了个口型:“……?”
初一会意,使劲儿点了点头。
扶渊笑出了声:“你差人去和吴小姐说一声,老徐有事在身,得过几天回来。回来咱们就进宫去。”
扶渊在殿中重新收拾了一番,这才与初一一同骑马进了宫。今日没有朝会,但太子殿下却仍有的忙,扶渊婉拒了小太监请他去后殿坐一会儿的提议,就站在大殿前的广场上等着。
没过一会儿,周同尘也来了。
“见过上神,上神怎么在这儿……?”
“周大人,”扶渊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这不排队等着见咱们殿下呢么?”
“上神说笑,”周同尘赔笑道,“您此行不过月余,却政绩颇丰,朝中许多大人都对您赞赏有加呢。”
“所以派来那么多人查我?”扶渊本来没想说话,可听周同尘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上神,这——这是误会一场罢了!”周同尘想起那天的朝会,寻思着要怎样与扶渊解释。
“哪那么多误会?”扶渊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大人这个侍郎做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么?”
周同尘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又等了一会儿,门外跑进来了一个慌里慌张的小太监,在大殿前还跌了一次。周同尘便叫住他:“出了什么事了?”
“回二位贵人,”小内侍哭丧着脸,“映川殿的老仙君薨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