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林不得进入禁书阁,只得在外面候着,宫里来的人凶神恶煞,他这边急得满头大汗,里头的两位祖宗却像没听到一般,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只好提了声音,又喊了一遍。
谁知道里头那位小祖宗居然问他,殿下叫他进宫去做什么。
“我……”曲归林心想我怎么知道他叫你做什么,只好道:“上神出来与天使们说罢。”
里头默然片刻,又道:“劳烦师兄替我回了吧,就说……就说我有事,去不了了。”
曲归林听了,简直想跪下来给他叩头:您难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对我们天时院是什么态度么?叫我这么回,赶明儿我和师兄就要去昭狱里去做难兄难弟了。
“归林,去罢。”谁知大师兄也发话了。
曲归林无法,一跺脚,破罐子破摔地走了。
庄镇晓这才察觉扶渊的异状,尽管自己也没从这种恐惧之中缓过神来,但还是对他道:“上神不要怕。”
“我没有怕。”扶渊摇摇头,对他道,“师兄,救人要紧,我们还是先试试你说的可不可行吧。”
“可你的事?”
“容后再议。”扶渊看着他,这件事虽关系到他自己的存亡安危,可他却比庄镇晓要镇定许多,“师兄既说要试一试,想必是有万全之策了?”
“说不上万全,但可以一试。”庄镇晓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归林道心最是清明,不会轻易被术法影响。有我们三个,就尽够了。我仿作歹人通过上神对归林施法,再试解决办法,你看如何?”
扶渊权衡了一下,心想也只能如此,便应下来:“那就有劳师兄了。”
庄镇晓拍拍他,领他出去,往欲疏居去了。
重华宫,大殿中除了侍女宦官,便只有钟离宴、习妍、钟离宁三个,围坐一桌,就等着扶渊回来用饭。
本是满心期待,谁承想听到了这么个消息。
钟离宁还没来得及埋怨扶渊,钟离宴就气得摔了筷子,给小丫头吓了一跳。习妍见钟离宴当时听说扶渊在天时院时就不大高兴,便劝了道:“太子哥哥息怒,您是最了解小渊哥哥的人,他离京月余,最想咱们几个。恐怕这次是真有什么事,这才耽搁了的。”
“有什么事是本殿不能给他办的?”钟离宴仍有不忿,“在玄山那时也就算了,如今回了帝都,还巴巴地往人家那儿跑!”
习妍与钟离宁对视一眼,他们都猜到了,钟离宴气得大概是那位公子榜的状元郎庄院长。
习妍还记得春日里太子令庄院长出京一事,她虽不解,可如今也有了眉目:“太子哥哥……可是生那庄院长的气?”
钟离宴并不避讳她们两个,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钟离宁小声道,“皇兄同意田姐姐那样的人留在小渊哥哥身边,却不同意庄院长那般宝树似的人物与小渊哥哥多来往。”
“田姑娘那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钟离宴道,“那庄镇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两个妹妹道:“你们是不清楚,那庄镇晓有个小师弟,样貌与小渊极为相似,却在去岁故去了。我只怕这庄镇晓对他再好,那心思也不是花在他身上的。既不是他的东西,他最好就别去碰。”
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她们觉得,钟离宴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