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让人生出怜惜之感,不过不是怜惜月院长,是怜惜自己罢了。
扶渊已经开始怜惜自己了。
“那个……月院长,我还不知道您在这里,听庄师兄说您不是正闭关呢吗?怎么被他们给……”扶渊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月如期当下这个状态,两个老头,一个美男……兰台的禁书阁,因为有一些深奥的独门法术,他也有权限去看的,不过当时看了许多不该看的,一时间竟想了许多乱七八糟倘若月如期知道了必定会把他大卸八块来泄愤的事情。
“是我怂恿他们请你的,他们似乎是想练个什么丹药,若用了你的心头血,成功率会高上很多,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肯同意我的提议的。”月如期自然不知道扶渊心里的龌龊,泰然自若地道,“至于闭关一事……说来话长,我们要是有机会出去再细讲。”
有机会出去……扶渊忽然觉得这个月如期好像也认识自己,可自己对他可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除了那个梦,也没有像对云垂野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扶渊心里想,九重天扶渊上神天地灵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北边儿魔君都认得自己的脸,更何况月如期的师叔还是自己的老师呢,真要硬攀个关系自己还能叫一声月师兄。
哈哈哈,那自己就是庄镇晓的师叔,扶渊的嘴角疯狂上扬。
不过……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和祈知守长得很像的,但月如期看他的眼神却全然不带祈知守的影子——按理来说,他应该更熟悉祈知守的,就如同庄镇晓看着扶渊时,眼里是有些许失神的。
“这两个老头到底要干嘛?这汤里下药了还是怎么的,一直在这里泡着。”扶渊问道,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不过这俩老头早就想跑了,却又不愿和朝廷有正面冲突,还贪图你的血,故而在这里磨时间。”月如期解释道。
“……把您绑了,还不算与朝廷起冲突?”扶渊不解。
“……我有些缘故,不能让旁人知道我没有闭关。”月如期脸色铁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扶渊看他一双丹凤眼比庄镇晓还要凌厉三分,就知道这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只当他是要完成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任务,故而不在深究:“您可知道这二人的来历?抑或是谁把他俩请来的?”
“不知道,似乎是这俩人上赶子找的习相府。”月如期道,“我有一计,可生擒他二人,取上神一滴心头血为饵即可。”
“愿闻其详。”扶渊打起了精神。
尽年无年与扶渊从九重天聊到无量海,从诗词格律聊到如何相马,天南海北,不亦乐乎——至少在外人看来。
“……说到这个炼丹啊,”无年笑着看了尽年一眼,扶渊比他们都高一些,在他这个角度来看,那个表情真是教科书式的奸笑,“我和师兄都颇有研究,不知小友对此可有兴趣?”
“没有,一点儿也没有。”扶渊微笑着。
两个老头愣了一下,没想到好脾气的陪他们扯了一下午犊子的扶渊会在关键问题上不配合,月如期也颇为奇怪的看了扶渊一眼。
“嗯咳咳……”扶渊清了清嗓子,吊儿郎当的,“两位前辈,咱们有话不妨直说,温泉泡久了增加心脏负担,我们年轻还没什么事,您二老可得注意注意。晚辈给二位一些意见,你们可以想想,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又拿什么和我换。”
“哦?”尽年挑眉,很有兴趣的样子,似乎并不排斥扶渊把话挑明了说,“那小友想要什么,又能给我们什么呢?”
“晚辈不才,想请二位前辈忍痛割爱,”月如期才到扶渊的眼眶处,扶渊揽住他的肩,高度正好,“这个美人我要了。至于我能给你们什么嘛……我可以以自己的名义担保,朝廷会放你们离开,并且绝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情。”
“小友可知你口中‘美人’的身份?需知玩火**呐!”无年不怀好意地笑了。
“意外邂逅倒也是一桩美事,若知根知底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研究一遍可就过分了,前辈您说是吧?”扶渊四两拨千金。
前有尽年无年虎视眈眈,后有月如期目光如刀,扶渊微笑不减半分。
“我们又如何相信你的保证?”尽年问道。
“前辈如若让我立字据可以,把太子殿下请来作保证也可以。不过二位也知道,我初入官场,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一言一行定会爱惜羽毛,自不会去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
尽年与无年看似强硬,实际上早就是四面楚歌,坚持不了多久了;再者扶渊言辞恳切,那种财大气粗的气势也让他们下意识的服了软。
“我们想要小友一滴心头血,若仙药练成,就分给小友一半,如何?”尽年开口了。
“哼,你们拿着我的血跑了,我上哪找你们拿药去?”扶渊冷哼一声。
“那……那就先在帝都练成,分给小友之后我与师弟再离开,这样可以吧?”
“可以。”扶渊颔首,出乎众人意料的开始翻手结印,“只是这东西金贵,二位前辈接好了!”
月如期与扶渊同时翻手,一时间,水池边金光大盛,地面上出现了纵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