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纠结,他起身在屋中踱步,难以下定决心。
栾城子见状心中不仅焦急起来,这有什么需要想的?
他再次急声道“大兄,待覆灭国氏再次壮大之后,国相之位不还是落在您的手中吗?”
栾迷有些心烦意乱,终极还是挥挥手道“就按照三弟你说的去做,尽快准备礼物,我明日一早就去国慧子府上,为他造势!”
见到大兄终于下定决心,栾城子也终于放下心来,拱手笑着说道“那我现在就去为此事造势,务必要让整座临淄都知道这件事。
那些想要看我栾氏和国氏鹬蚌相争的人,这次算计可是要落空了。”
一行人皆强颜欢笑的离开,等到众人都离开后,栾迷再也忍不住,就这么放弃国相之位,他心中的气愤简直无可言表,一把将身边的柔弱无骨舞姬拉过来,按在地上力挺,“国氏!田氏!都给我死!”
……
翌日。
轰隆作响的马车从栾氏府上驶出,车上放着红布所盖的物件,栾氏这幅架势顿时吸引了临淄城中国人的注意,纷纷猜测栾氏这是又要去宫中。
栾迷面容平静身着华服,静静听着议论没有说话,马夫在前面赶车,一众门客家臣跟在后面小跑着。
“诶?这不是去宫中的路啊?”
有路人提出疑问。
不多时,栾氏马车在国氏府前停了下来,这一幕顿时跌碎了无数人的眼镜。
“栾氏家主竟然来拜访国氏的家主?”
“前些时日不是有流言,二人正在争夺国相之位吗?”
“不知道这栾氏家主心中在想什么。”
栾迷让下人去送上拜帖。
而后站在车上向左右路人拱手道“诸位国人,今日我栾迷来拜访国氏家主,乃是因为最近城中有一些不妥的流言。
有关于国相之位,虽然按照齐国惯例,轮到了我栾迷执掌,但我栾迷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置我齐国大业于不顾呢?
国氏家主国慧子,身份贵重,有治国大才,国君称赞他有管仲的风采。
我才能猥琐,远不如国氏家主。
昨日我想要进宫向国君推辞国相之位,可惜没能见到国君,我很是担心那些风言风语,使人心出现什么错乱。
所以今日先来拜见国氏家主,述说我的心绪啊!”
栾迷这一番话宛如惊雷般砸在了每一个人脑袋上,就算是不参与政治的普通国人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谁都想不到这番话竟然会从栾迷的口中说出。
那些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卿大夫之家,更是脑袋嗡嗡作响。
他们太震惊了!
这番话说出来,和直接投降有什么区别?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栾氏突然就投降了?
莫说他们。
国氏府上的国慧子接到拜帖后,都在疑惑栾迷来拜访自己做什么,礼节让他出来迎接栾迷,而后他就听到了栾迷那一番话。
他当场愣在门前。
不是?
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栾迷就放弃了?
下一瞬狂喜就充斥了国慧子心田。
难道那些有关于国君的传言是真的?
所以现在栾迷主动前来求和?
栾迷看到了国慧子走出来,他连忙下车走到国慧子面前,躬身作揖道“慧子公,迷有礼了。”
国慧子一边回礼,一边心中再次升起怀疑,就算是来求和也不至于这么尊敬自己,难道国慧子真的被自己所折服,是要搞好关系的?
国慧子自视甚高。
栾迷说自己不如国慧子,国慧子真想说,巧了,他也觉得栾迷不如自己。
“慧子公,那些说迷要和您争夺国相之位的流言,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现在齐国艰难,唉,我时常很是忧虑啊。
现在看来,齐国中只有您担任国相,才能够解决这些艰难之任了。”
栾迷长吁短叹,抬着头,忧国忧民,简直要落下泪来,国慧子心中大定,热情的说道“我实在是惶恐啊,当不起栾公这样的称赞,还请随在下入府,在下要好好招待您,用最香醇的美酒,以及最温柔娇嫩的女子。”
二人在国氏府前执手相互笑意盈盈说着话,倒真的像是一对如同伯牙子期一般的知己了。
栾迷却好似想起了什么,“慧子公,这是我为您准备的赔罪之礼,这是从卫国而来的舞姬,腰肢纤细若盈花。
至于入府就不必了,在下还在去宫中觐见国君,早日将国相之位撇开。
咦?
不如慧子公和我一同进宫,慧子公早一日为相,我齐国也早一日有兴盛之相啊。”
国慧子顿时意动,俗话说夜长梦多,若是能尽早拜相,那自然更好。
他轻抚长须,心中已经完全被成为国相填满,只略作思考,就沉声道“栾公稍等,待我进府收拾一番,就同你一起进宫拜见国君。”
说罢,国慧子等在府外,国慧子一边安排人将栾迷带来的礼物以及美人带入府中,一边匆匆往后院去。
但他刚走进正堂,门客家臣就匆匆而来,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焦急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