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徐家武馆。
寒风肃杀。
郑均披着常见的黑色差衣,腰挎常态仪刀,就这般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平房大院前。
一个多月前,自己曾经来这里敲过门,问过价。
最后被偷偷骂了句‘异想天开的寒酸穷鬼’后,才离去。
未曾想到一个多月后,自己已经是蓄气境的武者,再度前来,便是踢馆了!
郑均平复了一下呼吸,上前敲门。
“笃笃,笃。”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不多时,这院门便被拉开,一张满脸横肉、冷漠无情的脸便从门缝里探了出来,瞅了一眼郑均的衣裳:“来练拳的?”
上次来这里,郑均只觉得这满脸横肉的胖子不好惹,让他感到危险。
这般来看,却发现对方不过是炼了一二次血的寻常武者罢了。
不过郑均还没言语,这满脸横肉的胖子觉得面前之人有些眼熟,便仔细打量了一番郑均,恍然大悟:“是你啊!你钱凑够了?”
他竟认出一个月前来问询过价格的郑均。
“凑够了,不过我这次并不是来练拳,而是来踢馆的。”
郑均露出了一抹微笑。
“嗯?!”
这胖子登时一怔,觉得有些荒诞,还没来得及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郑均全身上下的气血,如同炸弹一般瞬间爆开!
汹涌、滚烫的气血瞬间外放,气血绕身,如同一座正在不断燃烧的熔炉一般,在满脸横肉的胖子面前展现!
甚至于,还有真气外泄!
见到这恐怖的一幕,这满脸横肉的胖子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气血大成,蓄……蓄气武者?!
怎么可能?!
明明一个多月前,还是个纤瘦、寒酸的黑皮穷鬼。
怎么一月不见,竟成了蓄气武者?!
莫不是一个月前,这位蓄气武者隐藏身份,来消遣我的?
一时之间,胖子感到有些不敢置信,想起了之前自己丢下的那几句嘲讽似的话语,胖子的眼神也慢慢涌上了一股恐惧,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起来:“这……这位前辈,不知尊姓大名,我这就去通……通禀我师父。”
我还是喜欢你刚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郑均心情大好,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心性,当初嘲讽自己,现在就要狠狠地装回来!
“我姓郑,单名一个均字。”
郑均虽然心情不错,但表面还是十分冷傲道:“现任黑山县壮班班头,烦请徐天方徐馆主赐教。”
“郑均!”
竟是郑煞星、郑阎罗!
郑均的威名,在黑山县武道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除却那些住在偏远村镇的武者或许还有消息延误之外,县城里谁不知道斩娄威、擒田镇远、杀张青鱼、断沧海派关门弟子一臂的郑均?!
而且,这还是他炼血时的战绩!
如今,竟然蓄气了?!
听了这个名字之后,这胖子更加胆寒了,颤抖着一张宽大肥手,推了推门,院门登时大开,恭恭敬敬引郑均入座,接着便慌不择路的去知会自家师父。
他感觉自家师父,或许要被郑均打死了。
这胖子一路慌张的跑去,倒是引得武馆里不少脱产学徒一阵惊讶。
“吴师兄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急促。”
“许是有大事发生?!”
“不知,不知。”
“……”
众学徒议论纷纷,而很快,他们便忽然见得房门内,他们的师父徐天方猛然推门而出,一双眼眸里充满了严肃与认真之色。
徐天方穿着一身短马褂,整个人不过三十岁出头,全身上下肌肉壮实,有很深的横练功夫在身,双掌之中尽是老茧,似是精通掌法。
见徐天方出了房门,学徒们登时炸了锅,还不等他们私下议论,却见徐天方已经快步来到了院门前。
刚一来,便见坐在椅子上的郑均,徐天方见了郑均,抱拳行礼,客气的说道:“在下徐天方,见过郑班头?郑班头此番前来,可是我徐家武馆得罪了郑班头?”
“未曾。”
郑均站起身来,也是回了一礼:“只是技痒,想要与人切磋一番罢了……若硬是说有什么过节,倒也算不得,只是徐班头曾经的两名弟子,对在下出言不逊罢了。”
听到了这句话,那胖子不由紧张了起来。
徐天方眯了眯眼:“不知是……”
“赵大、赵二,不过都已经死了,死在沧海派手里,不提也罢。”
郑均话锋一转,登时让胖子松了口气。
那赵大、赵二,就是在徐家武馆这儿练得拳,而且赵大经常使钱给徐天方,因此在徐家武馆也算是一个人物,徐天方自然记得他。
郑均轻笑道:“徐馆主,可敢应战?”
“既然如此,那徐某便与郑班头切磋一番吧,正好徐某也想领教郑班头的高招。”
徐天方吐出一口浊气,对着郑均行礼抱拳道。
他也想趁此机会,看看郑均的本事究竟如何。
毕竟在县里近期的传言,也有些太吓人了。
炼血斩蓄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