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够纯良之辈,顿时**的不行了。
国师竟然如此受皇上恩宠?!
嗯,没想到国师大人竟然和皇上是这种关系。
有这一层关系在,什么儒宗,什么佛门秃驴,统统都闪开吧,未来是道门天下!
懂不懂什么叫国教,嗯?
更有甚者,甚至脑洞大开,私下里讨论,觉得现如今皇帝后宫没有皇后,国师未尝不可?一时间,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不少百姓,也对这种宫廷秘事,很是感兴趣。
一时间,这种消息,开始越传越广,而道门造势也愈发的声势浩大。
不过一些心明眼亮之人却是看的分明。
现如今民间江湖竟然胆子大到开始散播宫廷秘闻了,更诡异的是官府竟然没有出面。
这让一些生来谨慎的人嗅到了一丝的危机,现如今如释道三教闹得太大了。
但是朝廷却始终没有出面阻止,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里头的水太深了。
有些胆小的开始撤退了,而有些迟钝的,依旧被大势裹挟,或是深陷其中当了推手,或是不可自拔的,结交儒释道三教,或是盲目跟随。
声势越来越浩大,越来越让人心惊肉跳。
山东,曲阜,孔家大堂之中,安排众多族人继续把事情闹大,继续跟佛道二教‘死磕’后,孔贞干轻抚胡须,看着堂外大雨,道:
“尚贤,你刚才为何一言不发?可是对为父的安排有什么疑议?”
说话间,孔贞干回身看向自己这个儿子。
要说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可以说是自己最理想,最完美的继承人,但就是有些太过于谨慎,妄自菲薄了。
这次儒释道三教之争,闹得空前之大,但他似乎有些害怕了。
整天疑神疑鬼,总觉得朝廷要收拾起来的话,不会单单只收拾佛门和道门,很有可能会借着这个由头,连儒宗也一块儿收拾了。
“父亲,”孔尚贤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自己心底那股越发的不安之感后,一咬牙道:“孩儿还是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觉得,为父想的简单了吗?”孔贞干的脸色一冷,继而陡然发出一声低喝,道:“放肆!”
突然被父亲这么吼了一嗓子,孔尚贤身体微微一颤,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也不后悔,反而抬起头,凝视着父亲,道:
“父亲,您总说皇权想要稳固,朝廷想要长治久安,就离不开我儒宗的辅佐?”
“不错,有问题吗?”孔贞干冷着脸,斜睨着儿子,傲然道:“从古至今,诸子百家笑到最后的,只有我儒家!”
“你再翻开史书看看,有哪个皇帝离开了儒家,又有哪个皇帝能离得了儒家?”
“再说现如今,京城那位皇帝,他是雄才大略,人至暮年还能浪子回头,将王朝带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迎来了空前的盛世。”
“可也正是如此,让他愈发的狂妄,比所有皇帝还要狂,他竟然想要动摇儒宗的地位!”
“所以我就让他见识一下天下儒宗的力量!”孔贞干说着,神情也越发的狂傲,“人人都知道,朝中是清流和严党的天下。”
“可不要忘了,清流也好,严党也罢,所谓的朝堂派系,他们的根,他们的传承,全都源自于我儒宗,就如那严党一样……”
“严世蕃想要对我孔家下手,并且推举百家学说来取代我儒宗的地位,那我便让他严党顷刻间分崩离析,在那朝堂当中再无可用之人。”
“皇帝支持了严世蕃,那么等待他的便是整个大明朝大大小小的官员齐齐上奏。”
“他可以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去杀害这些官员,以此来捍卫皇权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
“可是只要这大明朝还想继续存在,还想继续让盛世维持,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朝野秩序不崩,他就必须要要延用官员!”
“杀一批又能如何?新上来一片官员,还会是我儒宗的拥趸!”
“正是因为皇帝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必须要向整个如中妥协!”
“佛道两家,就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牺牲品,”说着孔贞干看着儿子孔尚贤道:“现如今还有谁?会记得当初变法之事?”
“朝廷的所作所为,不断的推波助澜,想要让儒释道三教之争愈演愈烈吗?”
“这些,不正是证实了我的猜想吗?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说着,孔贞干语重心长道:
“尚贤,君子谋而后动是好事,可也要明白,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老了,孔家是要传给你的,身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太过于较真旁枝末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父亲,你漏掉了一件事!”这一次面对孔真盖有理有据的话,孔尚贤没有再妥协,而是直接道:“你说的是没错,儒宗不会被灭。”
“但是您话中口口声声说的是,儒宗不会被百家学说所取代,可是您凭什么?就凭皇帝要用儒宗?可皇帝同样可以用百家学说!”
“没有了现如今的儒宗,皇帝随时可以再另立一支儒宗,一个完全服从于皇权,一个甘愿与百家学说平起平坐,共治天下的新儒宗。”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