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我醉梦。”
“被服儒雅,行若狗彘的一帮杂毛,着实可恶!”
“李贽?!”
几个国子监博士,认出了此人。
“竟然遇上这个烂人,当真是晦气!”
“你说谁被服儒雅,行若狗彘!”看到李贽后,刚才那个站起来呵斥的中年博士,反应过来后,快步走到李贽跟前大声质问。
“你一个区区学正,竟敢对我等如此无礼?!”
“还不速速离去!”
看着将自己围住的几人,李贽颠颠撞撞的站起身,一个个的指着几人,冷笑连连。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谄谀之臣、断脊之犬、豺狼朽木……尔等披上这儒衫,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你,放肆!”被骂苍髯老贼的白胡子老头气的浑身发抖,“信不信,老夫告上朝廷,告你一个辱骂上官之名!”
“辱骂上官?”李贽冷笑道:“你们在此辱骂内阁首辅,却要恶人先告状?”
“你!”被李贽这么一说,几人顿时一噎,一个个顿时不敢再说一个字。
别看他们嘴上说的厉害,但终究是不敢让严嵩和严世蕃知道自己等人的辱骂。
“呵,呵呵,”见几人噎住,李贽顿时发笑摇头:“无胆鼠辈!”
“碌碌庸人,妇人之仁,鼠目寸光!”
“尔等同情倭人,同情昆仑奴,岂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贽冷笑着,“不怕告诉尔等,小阁老的提议,在我看来,依旧仁慈!”
“要我说,倭人就应该被从历史中抹去,史书上都不应该留存其只言片语。甚至,除我大明之外,其他各族,都不应该存在!”
“尔等怒斥严世蕃此举,我李贽,偏偏要为他写贺表称赞,如何?”
李贽梗着脖子,满脸的叛逆与桀骜之色。他这一副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个三十好几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也罢,”李贽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人益鄙而风益下。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跟尔等说再多只是……”
“浪费唇舌!”打了个酒嗝后,李贽又灌了一口酒,推开众人,摇摇晃晃离开。
“我李贽,不屑与尔等为伍,随你们去告,老子不干了……”
李贽就这么摇摇晃晃的闯入雨中,独留在场几个国子监博士脸色铁青的站在当场。
“离经叛道,不可理喻的疯子!”
“哼,狂悖小人,竟然连严世蕃都吹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必须将其赶出国子监!”
“国子监,不应该有这种败类在……”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总之严党再一次的在大明朝扬名了,争议也越发的大了。
一些极端,叛逆,跟倭人有彻骨仇恨之人对严党的亡国灭种的行为自然是大为赞成。
一些心存善意,不曾被倭人侵扰伤害的人,自然是觉得此举太伤天和。
其中对严党抨击最甚者,莫过于孔家,当代衍圣公,更是直接写了一篇“讨严檄文”,怒斥严世蕃此举,并列举出严党种种罪行。
一时间,各方学子,学堂,纷纷响应。
然而对这些,严嵩父子却是丝毫不知,或者说是懒得理会,反正骂名多了也不怕。
至于死后是否有地府轮回这一说,眼前或许会有这方面的想法,但现在也没了。
以后,他们严家是仙族,长生不死!
在他们看来,与其在乎天下人的看法,不如抽空修炼,再或者想着怎么瓜分瀛州府。
严府,后院。
严府很大,后院灵田,虽然嘉靖只批了一个院子大小,不过严嵩还是将其拓宽了不少。
一整个院子,中间是绿油油的灵田,被一分为二,左边种植的是灵米,右边是灵瓜灵果。
这些灵物种子,自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在小院边上,则有三个,看起来很是朴素的茅草屋。这三个茅草屋自然是严嵩、严世蕃和严绍庭,祖孙三人的修炼之所了。
深夜。
中间那个,属于严嵩的茅草屋里,严世蕃跟严嵩二人对着烛火,面对面对而坐。而在桌上,榻上,则是堆满了如山的公文。
烛火摇曳,将父子二人的影子,照的很是高大,镶嵌在茅草屋的墙壁之上。
“爹,果然不出所料,各地藩王宗室,让他们将收上来的土地进行杖清,上交朝廷,迟迟不肯上交,派去监督的官员也开始出现问题。”
“不是无缘无故的被查出贪污受贿,下了大狱,要么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再要么就是拖延不办事,显然这些背后都是宗室的手笔。”
“而今年是免税的最后一年了,百姓已经开始急躁了,”严世蕃说着,拿起灵茶喝了一口,“不少百姓都开始找官府要说法。”
“一些百姓也已经在宗室的安排下,签了契,以后给宗室种田了。”
听完严世蕃的这番话,严嵩放下手里的一份公文,慢吞吞道:“再添一把火,把事情闹大一些,先让一些地方的百姓乱一乱。”
“给这些宗室一个官逼民反的罪责,至于闹出乱子,如此宗室的罪行才会更大,到时候收拾起来,也才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