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我:“你知道老荣吉本部以前是在哪里吗?”
我道:“我看荣吉资料上的记述,据说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南京,一个是在苏州,这两个地方因为相距不远,所以都算是老荣吉的中心本部,不过最中心的,应该还是在南京城中。”
说到这里,我又问父亲:“难不成我爷爷的布局和旧荣吉有关系?”
父亲点头说:“你的脑袋转得还是很快的,的确是有些关系,旧荣吉在紧邻苏州的太湖地区有一个秘密水下监狱,是以前荣吉用来看押重要犯人的地方。”
“曾经的事儿你也知道,当时东洋鬼子破了南京城,荣吉跟着转移,包括水下监狱一些犯人也是要转移走的,可因为时间匆忙有些罪大恶疾之人就没有办法转移走,便被封死在了监狱里。”
“荣吉本部当时就想着,让那些人死在水下监狱,这样也可以一了百了,反正有些人关一段时间,也是要被杀掉的。”
“当时负责主持这件事儿的,就是张合一,后来战争胜利了,荣吉回归,就想着去看看水下监狱的情况,可荣吉本部几个天师级别的强者,却差点死在水下监狱。”
“后来经过调查,是水下监狱有一个十分罪大恶极的恶匪,成了祸根胎,整个水下监狱都被他给控制了。”
“这件事儿对于当时风雨飘摇的荣吉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所以张合一就选择了隐瞒,不然这要传出去了,江湖会说,那祸根胎是荣吉制造出来的。”
“在隐瞒那件事儿的同时,张合一也是亲自在水下监狱布置了阵法封印,让那祸根胎无法逃出水下监狱。”
“这样,只要封上那祸根胎几十年,他就会因为阵法消耗完精气,最后死在里面。”
“再后来,荣吉生变,徐坤叛出荣吉,他曾经掌控了极短时间的水下监狱。”
“那个时候,徐坤就想着把水下的东西放出来,可在经过简短的接触后,徐坤也放弃了,原因不明。”
“再后来,徐坤出海上了岛,水下监狱重新被荣吉掌控,老爷子就加固了张合一的阵法,按照你爷爷的布置,那阵法足够撑到里面的祸根胎咽气。”
“所以这件事儿,老爷子就对我一个人提过,荣吉本部都没有任何的记载。”
“他让我盯着点,怕是万一出了一些什么岔子。”
“我和老爷子虽然吵吵闹闹一辈子,可正事儿上,我俩谁也不含糊。”
我说:“我懂。”
父亲被我打断,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缓缓一笑说:“老爷子肯定羡慕咱俩这父子关系,我比他强。”
父亲嘴上在炫耀,可眼神里却尽是悲凉,还有一些怀念在其中。
他大概也是想念我爷爷的吧。
闲扯了两句,父亲继续说:“按照老爷子的计划,水下监狱的祸根胎消亡之后,那里就会变成一个水下遗址,什么危害也没有。”
“可事不遂人愿,前不久我让张承志代替我去那边查看,他就告诉我,那边的阵法被人动过手脚,封印的阵法有些松动,本来今年年底就该死掉的祸根胎,忽然因为阵法松动,延寿十年。”
“而且张承志还说,要不是他去的及时,恐怕阵法就被破坏完了。”
“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假装没发现,然后也是连夜返回了荣吉本部来见我,恰好你今天也回来,我便把这件事儿告诉你,这虽然是老爷子交代我的事儿,可说到底还是荣吉的事儿,我觉得让你亲自去解决的比较好。”
“要是我在大监狱里再发现什么,万一一些对荣吉不好的消息走漏出去,会影响咱们父子关系的。”
我说:“不会的,我没那么小气。”
父亲则是说:“凡事别说的那么绝对。”
“好了,事情我都跟你说了,张承志刚从那边回来,破坏阵法的人应该短时间内不敢动手,不过你也要赶快安排。”
我说:“我亲自走一趟吧,不过我才刚回来,也不能表现的太急,免得引起江湖上的一些注意,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父亲点头。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就听到礼堂门口传来了我母亲的声音:“我说到处找你俩找不到,你俩站门口聊天呢,饭菜都差不多了,就等着你俩开饭呢。”
我和父亲这才没有继续站在巷子口聊天。
进了礼堂,这里面就格外的热闹,大家热闹闹地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好不快活。
吃过了饭,回到我办公的小院,父亲又来和我聊了一会儿。
我也问了一下父亲,有关水下监狱的详细情况,问他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边搞破坏。
父亲摇头说,尚不明确。
再接着,我便提起了,想让他和狐小莲一起去澳洲的事儿。
在我说出来后,他就对着我笑着说:“你小子啊,比老爷子更过分,老爷子有求于我,总会给我一些好处,可你倒好,直接吩咐上了,真是我这个做老子欠你的,也罢。”
我也是挠头笑道:“爸,还是你疼我。”
父亲摆摆手说:“行吧,明天一早我就动身,一直在荣吉的本部待着,也怪憋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