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受到的约束越小,那人的梦境就越是天马行空。
比如有些人会梦到天崩地裂,还有世间所没有的汹涌洪水。
而在这里,在这个旧罗家沟,人体的阳之精气好像完全被天道规则给束缚住了。
阳之精气被束缚,无法离开主体的意识,那就遇到什么事情,自然也就做不了什么梦,即便是我们再想办法入睡也是徒劳。
想到这里,我顿时茅塞顿开。
原来我们一直忽略了最关键,也是最简单的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轻松了不少。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内息,然后缓缓开启天目,再借着自己周身的气运之海开始在整个旧罗家沟寻找那束缚人阳之精气的因素。
很快我就发现,在整个罗家沟有很多无名的气息
。混在普通的气之中。
如果我不用气运之海的力量,加上天目去观察,我都是无法发现的。
这些气息在整个旧罗家沟蔓延,而又不出罗家沟的范围。
同时这些气息缠绕在我们的身上,将我们身上的所有气孔都封堵的严严实实,而这种封堵只针对我们体内的阳之精气,我们其他的气息还是可以正常循环的。
封堵了阳之精气,就等于封堵了我们做梦的途径。
而想要解开罗家沟的谜团,那就需要进入梦里翻看那本《蝴蝶先生梦语》,里面大概率是藏在旧罗家沟的一切秘密。
甚至可能提到蝴蝶梦祸根胎。
而我大致也猜测到,蝴蝶梦祸根胎的能力大概率也是和梦有关系的。
所有的事情,渐渐开始有了眉目,我心里的烦躁,以及混乱也是慢慢地消退,迎来了一片清澈。
看着自己周身的那些气息,我便喃喃自语了一句:“当初能布置下这些气的人,应该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蝴蝶先生,你究竟又是何许人也呢,接下来就在我的梦里,会你一会吧!”
说罢,我调动自己周身修罗和圣免气脉的气息,两股气息飞快就把我周身的无名气息给吞噬掉了。
随着那些气息失去了对我气孔的封堵,我气孔之中阳之精气也是瞬间蜂拥而出。
一瞬间,我又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虚幻了。
这个村子的无名气息,不过只是一瞬间,我又恢复了平静。
我自顾自地笑了笑说:“好了,接下来我就醒着入梦,在这醒梦之中拜读一下先生的大作吧。”
我缓缓打开手中的那本书。
而随着我打开书的瞬间,我的阳之精气也是和我的意识剥离,我在清醒的状态下进入了梦乡。
这是一种极为奇怪的状态,可我却做到了。
在梦境之中,我并没有在帐篷里,而是身处在那小道观之中,三清画像还在,而在三清画像的蒲团上坐着一个老者,他身体佝偻着,低着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打盹。
他穿着深蓝色的道袍,头顶并无道冠,道士头上的发髻也不正气,几缕头发散落出来,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正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佝偻着的身子忽然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多少年了,没有人能够再次进入我的梦乡了,看样子它要回来了,有缘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宗禹。”
那人依旧佝偻着身子,头也不抬地说道:“宗禹,好名字,你是怎么破了我的蝴蝶息进入的这蝴蝶梦啊。”
蝴蝶息,应该就是我发现的那些无名气息吧。
至于蝴蝶梦,应该是罗家沟的专属梦境吧,只要在罗家沟能够入梦,那就肯定是进的这个梦境。
当然,这里说的是旧罗家沟。
我没有回答那道士的们问题,反而是问了一句:“敢问先生大名。”
那道士缓缓开口说了一句:“方学槲。”
这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