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则还是乖乖躺着。
很快门被打开,一股凉意灌入。
我的身体也抖了几下,余十载进来,邵元培出了门,同时对着余十载说了一句:“帮我看着点药。”
余十载就说:“好。”
关了门,余十载向我这边的土炕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睁着眼的我说:“宗大朝奉万德,您以一己之力修正了苏醒日的到来,这对天下来说,可是功德无量。”
我没吭声,不过我心里是在催促余十载赶紧说我父亲交代的事儿。
余十载也没有说太多奉承的话,很快就切入正题说了一句:“其他的事情,邵元培都跟你说了吧,我就不再多加赘述,我就说下你父亲的交代的话,他只说了两件事儿,第一件,欧洲那边的事情办妥了,明年的三月份,你还是需要去一趟西欧,去见两大协会的掌权者——大教皇!”
我点头。
余十载继续说:“第二件事儿,那就简单了,等你醒了,让你给他打个电话,他在这里给你卜算了十四天,确定你没事之后他才离开这里的,他说,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他需要继续去世间走动,让世间的人,安心。”
“毕竟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会让世人觉得,他是丧子了。”
只有这两件事儿吗,我不由的有些失落。
余十载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些话,是你父亲给我说的,并没有让我转述给你的,不过我觉得,我应该讲给你听。”
我点头。
余十载就说:“宗子明说,听到别人夸你,要比他自己被称为最强大天师的时候,还要激动。”
“宗子明他,很为你骄傲。”
我脸上露出一丝的微笑来。
余十载这个时候忽然站起身,然后对着我恭敬地躬身说了一句:“宗大朝奉,受我一拜。”
我动不了,只能很无奈地用沙哑挤出一句:“担不起。”
余十载让我不要说话,然后又看了看炉子上的药说:“药快好了,让邵元培给你入药吧,我先出去了,对了,你的两个真龙,你也不用担心,在隔壁的房间里呢。”
我点头。
余十载出去,把邵元培换进来,然后他拿着一个毛巾,把炉子上的药倒进了一个碗里 。
看着黑糊糊的药汤,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水我都不能喝,这东西还带着渣呢,我能喝?
邵元培似乎看出我的顾虑就说:“放心好了,这些药渣子是我故意留的,为的就是刺激你气脉、器官中的一些伤口,喝的时候,你可能会有些疼,可在疼痛之后,就会加速你体内五脏六腑的伤口愈合。”
听到对伤势有好处,我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在邵元培的搀扶下艰难地坐了起来。
光是坐起来,我就出了一身的汗。
各式各样的疼,险些让我又昏厥过去,好在我的意识足够的强大。
我都忍了下来。
邵元培喂我吃药的时候,每一口药下肚,我都疼的厉害,好像有数千把的刀划过我的喉咙,然后又在我的胃里翻腾。
一口药下肚,我就要忍不住了,我疼的哀嚎起来。
邵元培就说:“还是你昏迷着的时候,好喂一些。”
哀嚎了一会儿,我又忍了下来,然后示意邵元培喂我第二口。
还是一样的煎熬,我也还是哀嚎不断,不过我的身体却没有再乱动了。
接下来的每一口都很煎熬,那些疼痛好像会随时要了我命似的。
直到我把所有的药喝下去的时候,我的精神才稍稍放缓了一些。
可体内的疼痛,终究还是让我再次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胳膊已经能够微微动几下了,喉咙也不像之前那么干涩了。
邵元培就在火炉子旁边说了一句:“两个小时,本来我以为你会再睡上三五天呢。”
说着,他就起身过来,扶着我,给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边给我换衣服,他一边就说:“你的精神状态恢复的不错,再休息一会儿,你就先给荣吉去个电话,这事儿啊,宜早不宜迟。”
我知道,荣吉那边的情况肯定不是很乐观。
我点了点头。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邵元培又说:“这会儿外面的天应该快亮了,我扶你到门口坐下?”
我还是点头。
邵元培给我披上厚厚的衣服,然后又给我围了围脖,还给我戴了一顶厚厚的帽子。
他把火炉子也是往门口挪了挪。
我坐到门口的椅子上,邵元培就把门打开了,清晨的一缕霞光从东面的山梁子后面飘出来,映射在我的脸上。
那一刻外面很冷,可我的心里却是暖的。
邵元培拿出手机,通过这里的卫星信号给袁氶刚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视频就接通了,邵元培便把视频对着了,脸上印上了霞光的我,在霞光的照射下,我那惨白的脸上,显得有些红润,有些血色了。
在视频的那头,是袁氶刚,不过他飞快动了动镜头,我就发现,那边是一个房间,除了袁氶刚外,蒋苏亚,东方韵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