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也不管蔻封能不能喝,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两个脸大的碗放在蔻封面前。
当酒过三巡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蔻封看了眼趴在桌上醉醺醺的清酒,朦胧间想到了什么。
“诶,醒醒!”
蔻封晃动着清酒的肩膀,对方迷迷糊糊醒来,“兄弟,啥事儿!”
清酒不由分说地搂住蔻封肩膀,哥俩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哥问你,苍凛跟月上是不是真的有仇啊!”蔻封酒也喝大了,此时说话还有些大舌头。
“嗯……”清酒沉吟片刻,靠着蔻封的肩膀,“苍凛那家伙除了跟我之外,跟谁都有仇。”
“为什么?”
“你想想啊,就他那张臭冷脸,除了我这种随和的,谁能看得下去?”
“有道理!”蔻封点了点头,非常认同清酒的话。
“兄弟,你是我见过最能喝的,我清酒今天以酒代水,跟你义结金兰,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行,好兄弟,一生一起走!”
两人酒碗一碰,喝得烂醉如泥。
苍凛本想看看蔻封有没有在苍凛峰老实呆着,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不远处两人举杯推盏。
他剑眉蹙起,上前将清酒搭在蔻封肩上的手扯掉,清酒没了支撑,踉跄着倒在地上。
“诶?兄弟你怎么躺地上了,多凉啊!”
蔻封摇摇晃晃起来,正想将清酒扶起来,结果被苍凛拦腰扛起。
“诶?强抢良家民女啦~~救命啊~~~”
苍凛扛着蔻封走,蔻封挂在他肩上手脚狂舞,“登徒子,你放开爷!”
“嘶——”
随着苍凛倒吸一口冷气,肩膀上的蔻封仿佛感受到苍凛的低气压,瞬间变得老实。
苍凛将蔻封丢进洞府里的床上,手指抚过脖颈上的一道血痕,那血痕便恢复如初。
蔻封摇头晃脑地盘腿坐在床上,困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还不忘骂一句:“呸,死变态!”
苍凛因为这句话脸色瞬间阴沉,死死盯着蔻封,如果眼神能杀人,蔻封现在已经能为一滩渣渣了。
苍凛趁着蔻封神志不清,抬起她的下颌,逼她仰视自己,冷声质问:“你来落月宗的目的是什么?”
“嗯?”蔻封眯着醉眼朦胧的眼睛,歪过了头,“什么落月宗?”
“装傻?血月教教主降临落月宗,究竟是为了什么?”
苍凛早就看穿蔻封的幻术了,他白天之所以惩戒了月上,就是为了让蔻封消火。
他知道血月教主呲牙必报,那么做也是为了保住月上的命,只是他不屑解释。
蔻封似乎真的不明白苍凛在说什么,双手搂住了苍凛的腰:“你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婆,你认不出来啦!”
看着蔻封耍酒疯的样子,苍凛就知道他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松手!”扯了扯腰间的手臂,却如铁棍般坚硬。
“不要~”蔻封眼睛都睁不开了,双手还死死抓住苍凛腰间的衣服,一副死都不放手的样子。
苍凛目光沉沉,端详着蔻封靠在他腰间的脸。
她刚才……是不是说她是女的?
他目光不禁向下移动,看到那胸口的平坦,怀疑的抚上蔻封脉搏。
确认蔻封的性别后,苍凛如触碰烙铁般扯开了蔻封,背手朝着洞府外走去。
清酒是醉得快,醒的也快。
等他撑着脑袋从地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苍凛自己坐在桌边小杯灼饮。
他晃晃悠悠坐到桌前,左右四顾,“我兄弟呢?”
不聊他当说完,就挨了一记眼刀,“你瞪我干什么,怪渗人的。”
“以后别过来找她喝酒。”
“我不找他,我找你也行啊!”说着,清酒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话说,你今年怎么突然收徒了?”
“本来就跟落阳说好的,招生那天我会选一名弟子。”
他当时只是想随便选一个,没想到蔻封会出现在大殿上。
他也是怕蔻封会在落月宗捣乱,也怕其他人管不住她,所以才将蔻封带回了苍凛峰。
“你自己在这苍凛峰上呆了三百年了,确实该收个徒弟陪陪你了。”
“不过说实话,你那徒弟挺有意思的,今天你要是没来,他铁定是我徒弟了!”
“你管不住她。”苍凛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不一定,你看看我清酒峰上的弟子,哪一个进峰之前没点脾气的,现在一个个都乖的很。”清酒端着酒碗,说得颇为得意。
苍凛只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哈~”清酒打着哈欠,抹了把眼角泛起的泪花,“不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痛~!”
隔天蔻封抱着剧痛无比的头在床上打滚,整个人因为宿醉蔫吧了下来。
“老子昨晚喝得到底是酒还是毒药啊!”
从床上坐起来的蔻封敲打着脑袋,嘴里哼唧着痛苦,一步步走向洞府外面。
当她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清酒的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传来,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