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的确是天下第一强军,放眼当今天下,没有任何一支兵马能比得上西凉军队的骁勇善战。
但是西凉军根基不稳啊。
打仗打的不仅仅是军队,还有后勤,以关中一地而供应将近二十万精锐主力的西凉军,本来就已经非常吃力了。
再加上关中还不稳定,京畿七郡之中,如今只剩下京兆府,左冯翊,右扶风,河东郡,弘农郡而已。
河内是悬乎在外。
河南现在被朱儁给占领了。
以关中五郡之力,支撑着西凉二十万主力,是非常非常的穷兵黩武的。
养兵已经难了。
开战更难。
三路开战,起码调遣十万主力兵马以上,这对于西凉军的压力更大了,这就有些太过于着急了吧。
不应该啊!
就算是董卓着急。
太师府还有一个把持战略方向的李儒。
李儒不可能看不到这后勤的艰难,他敢这么着急吗?
“太师的意思是,以战养战!”
李傕的话为李桓解惑了。
要是这样,还真能打,打进去,直接烧杀抢掠,抢人口,抢粮草。
但是这样做的后遗症太大了。
“为何如此着急,我们可以一路一路的打,今年先击退了朱儁,收复河南河内,等明年关中粮食丰收了,我们再南下,或者是收复凉州!”
李桓低沉的说道。
“具体为什么这么着急,某家也不清楚,但是听闻是和朝廷有关系,太师和朝廷谈了条件,应该是朝廷给了太师压力,太师不得已只能出兵!”李傕沉声的说道:“打仗我们不怕,但是……”
他提醒李桓:“我们怕背后有人捅刀子,某家可不想出去打一仗,回来朝廷就变天了!”
“大兄放心!”李桓这时候必须要给他足够的信心:“长安城有我,除非我死了,不然就算是太师,也别想放肆,某就是尔等出征兄弟的最后依仗,可负天下人,不可负西凉儿郎!”
“有吾弟一言,某放心了!”
李傕站起来,要告辞回营,出征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他必须要尽快回营准备。
临告辞的时候,他和李桓握了手。
终究还是没忍住。
就想要试一试,李桓当真脱胎换骨了没有。
虽然在太师府亲眼所看,但是他还是有些恍惚了,毕竟昔日的李桓,他太了解了,可怎么就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变成了如此悍勇之猛将呢。
两人手一握。
周围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磁场,哪怕李应的实力,都没办法靠近三米之内。
“果真是强大啊!”
当李桓的手掌纹丝不动,却让自己罡气都提不起来的时候,李傕明白了,眼前这青年,武力这一块来说,绝对不是自己能媲美的。
当即他放手。
转身离去。
李傕离开之后,李桓才收敛了一下形意内劲,看着自己的手掌,微微苦笑:“大兄这要强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李傕要斗一斗,他只能斗一斗。
不过这么一握手,他算是掂量到了自己的实力了,论力气,恐怕吕布都未必能比得上自己,因为他凭借力气,就能压住了李傕的罡力。
但是论实力的话,他顶多比李傕高一点,比吕布,甚至董卓,都差点,可以打,但是会落于下风,而取胜与否,就要看毫厘之间的运气了。
“既然知道他要强,那你不会让着点他?”蔡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幽幽的说道,她看出来李傕的示好之意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将,就没有让的!”
李桓摇摇头:“再说了,别看我们只是握握手,那是真气内力的比拼,我若有谦让之意,稍有不慎,他罡力爆发,他那大成的苍狼劲足以撕裂我的经脉甚至伤我的肺腑,这可是很凶险的!”
“你们武将,还是挺复杂的!”蔡琰叹气:“说老实话,李傕的心思倒是很直,就是这表达的乱七八糟的,换个人,还真未必能理解他啊!”
“这就是武将啊!”李桓耸耸肩:“我们心思本来就直,喜欢和不喜欢,都会有一个态度,至于表达,这种想要认输,也不愿意认输的感觉纠缠,是很难让他开口的!”
他问:“你说大兄专门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咱们兄弟联盟一下?”
“这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要重要!”
蔡琰眯着眼眸,幽幽的说道:“李傕很敏锐,他不担心战场上自己的输赢,他更加担心,自己出征之后,长安骤变,断了自己的后路,所以他为自己找一个后勤保障,你和他同宗同源,最合适不过了,他也没有这么多面子的想法,或许说在新丰鸿门我们击败了他之后,他已经没有太多念头和我们继续掰扯下去了,反而急不可耐的和我们联盟起来,为未来打算,起码不让北地军落的有一天孤立无援的地步……”
“好心思啊!”
李桓笑了笑:“他愿意让一步,是好事,最少我们兄弟,不用对垒沙场啊!”
他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直接问蔡琰:“你觉得太师府为什么这么着急,在这种情况之下,坚持三路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