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的内容是鲁有仙跟何星汇报幕笼位置的情景,而员工档案记载的内容几乎就是鲁有仙过去的人生,其中包括东方将星的内容也是巨无细漏,这两个重要证物,随时可以查验,完全不需要怀疑其真实性。
至此,东方将星与鲁有仙的所作所为终于完全浮出水面。
陈千紫:“拥有夺取他人特异者能力的,是鲁有仙,当晚袭击寒莎将其力量夺走的面具男,便是你,那之后,你从东方将星处问来了幕笼的位置,回到天宫教廷将此事汇报给教皇何星,并使用从寒莎处夺来的力量打通结界,使得天宫教廷的军队得以长驱直入;且为了推进幕笼的溃败,在东方将星创造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假扮东方将星,杀害了幕笼的会长;而后故意将凶手的嫌疑强加在聂先生的头上,就是看中了寒莎的报恩心,诱导寒莎激走了最后的阻碍……顾苍岚。”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你的作案动机,直到现在我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作案动机,你只是完成天宫教廷交给你的任务罢了,在幕笼跟天宫教廷之间,你终归是选择了后者,只要这一次任务圆满成功,无论是鲁有仙还是东方将星,之后都可以作为天宫教廷的重要成员开启新的人生,作为一个密探,你是很合格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
陈千紫说到此处,转头看向身边的寒莎,“不该为了自己的人生,肆意毁坏她人的人生。”
若是今日没有陈千紫的话,事情的发展必定是寒莎为聂先生顶罪而死,人生画上句号,而鲁有仙继续做他的密探,剿灭幕笼还能为他挂一记大功,东方将星也能借用鲁有仙的身份重焕新生。
他们的人生得以延续,而寒莎的人生呢?
这是陈千紫所不能容忍的,管她杀手也好,天宫教廷的正义之师也罢,她所相信的……只有真相,此时若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时。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寒莎无力地瘫坐在地,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亏我还以为我有多么的伟大,敢情只是在他的掌心跳舞罢了。”
陈千紫:“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自恋一点也没什么,人之常情而已,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肆意践踏你心意的两面派。”
“哼。”鲁有仙冷笑一声,甚至还有闲情抬起来鼓了鼓掌,“不愧是守护者大人的高徒,但是别忘了,我跟你一样,为教廷效命,更别说这一次我可是大功臣,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这种话,得要我重复多少遍啊。”陈千紫掏了掏耳朵,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是你们守护者大人的徒弟,但也仅此而已,我不需要听从你们天宫教廷的命令,我的行为,仅代表我个人,换言之,我想怎么对你,是我的自由,充其量,这一次不需要我动手就是了。”
说着,陈千紫微微转头,视线掠向一旁。
鲁有仙跟东方将星也仿佛心有所感,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那道身影。
那道,光是站在那里,纵使没有刻意释放出气势,也让人心生胆寒的身影。
问天剑圣顾苍岚!
此时的顾苍岚,双手环胸直挺挺地站在寒莎身边,脑袋微低,皱着眉头,似是在思考些什么,视线不时掠向坐在地上的寒莎。
陈千紫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嘴角微抽,轻轻咳嗽了两声。
“嗯?哦。”顾苍岚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摸了摸腰间长剑,保险起见还是扭头问了一句:“你说完了?可以动手了?”
陈千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敢情你刚刚完全没有听我说话是吧。
“顾苍岚!”鲁有仙忽在此时大吼一声,充分展现出了他此时内心的不安,“你既不是幕笼的成员,也不是天宫教廷的人,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何必掺和进来?!”
怪不得他如此慌张,面对顾苍岚,无论是为敌还是逃命,似乎都像是一场笑话,至于他那夺取他人特异者能力的奇招……只有出其不意的才叫奇招,在顾苍岚已对他俩知根知底的现在,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真动起手来,他们连顾苍岚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顾苍岚对于这番言论,自然是选择无视的,不如说鲁有仙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把剑拔离剑鞘一半了。
前所未有的震慑力。
鲁有仙下意识退了小半步,在他身边的东方将星更是不堪,双腿止不住地发颤,仿佛已经做好了跪下求饶的准备。
“他说的没错。”忽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自于顾苍岚的身后。
顾苍岚脚步一顿,转身看去。
却见,寒莎一只手撑着膝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尽管因为两天的牢狱生活略显憔悴,但那坚定的面容却不带丝毫胆怯,“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就算要跟他做个了结,也应该是我们幕笼的人。”
“说的对!”
“幕笼的叛徒要由幕笼来处置!”
杀手们开始起哄,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大义凛然的,已经有不少杀手眼见幕笼大势已去,即刻动身踏上逃亡之路了。
这部分人的行动,陈千紫自是察觉到了,但是不容理会,此刻结界的两个出口都位于天宫教廷军营的正后方,这群杀手要想逃离此处,必定得途径天宫教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