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花等人呢,则是打了饭菜,去了先前她们一直在用的小包厢。
说是小包厢,其实就是在后厨外头开辟出来一个空间,再用厚玻璃隔断,原本是是用来储藏东西的。
后来陶花向负责人申请,用来做她们几个人的小饭桌。
即便现在陶花不在食堂打工,但是帮厨的身份还是在的,毕竟无骨鸡爪的名声已经远扬,还是可以挂个名。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对陶花方才的神勇那是各种称赞。
自此后,陶花倒是再没有碰见成媛媛,不知道是不是学乖了。
反正陶花的小日子一直过得十分惬意,其实开学后,陶花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除了身边没有了景季同的陪伴外,一切都是照旧。
偶尔陶花看着书房里的桌子,还会有些晃眼,仿佛景季同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回过神后,不可避免的还有些神伤。
因此,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种情绪,陶花只能没命地背诵《食品百科全书》。
如此,又过了一周,已经背了书籍五分之三内容的陶花方才出了校门,朝着北京市医院而去。
在窗口处打听了下,根据自己的情况挂了个神经内科的号。
正好今天这个科室没什么病患,她的号比较靠前。
正当陶花围着丝巾找到科室,并在外头坐下时,一名护士正急匆匆从她跟前经过。
眼看着便要从拐角处消失,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般,立刻转身,一脸震惊地看向坐在靠椅上的陶花。
“下一个,陶花同志。”
“在。”
听到叫号的陶花连忙应道,而后在护士的指引下进入科室内,这个名字前段时间还如雷贯耳,所以不可避免的,边上几人多看了两眼陶花。
而方才要从拐角消失的护士,直至这时方才确认了自己没有认错,等陶花进去后,方才急急行至科室前。
看着上头神经内科的牌子陷入了沉思。
而同一时间,军医院的一名主治医师亦是拨通了职工宿舍的电话。
铃铃铃——
电话声在空旷的客厅响起,却一直无人接起来。
吧嗒。
忽地,门被推开了,手上拎着饭盒的穆亦云听到电话声连忙走近。
“您好。”
“您好,我是军医院的……”
半个小时后。
陶花皱着眉头离开了医院,脑海中响起医生的话语。
“你的情况很特殊,从你的主观意识中可以看出来,你本人对火并不恐惧,但是你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一旦看到火便会出现强烈的条件反射。”
“那我要怎么克服这个?”
“两种方法,一个是等身体的应激反应症状消退,但是时间的长短没办法预估,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
“另外一种呢?”
“……另外一种比较危险,也会容易对你造成损伤,就是强迫自己的身体接受,可以从带有火光的图片开始进行适应。”
“没有别的办法吗?”
“……目前没有,精神分析治疗和催眠都不适合你,因为你现在要克服的,是你身体上的条件反射。”
……
陶花一面走神,一面回到学校,原本要去食堂的,却忽然想起来穆教授说今天要给自己包小馄饨,连忙改了方向。
想到待会儿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小馄饨,陶花开心得脚步都轻便了许多。
一直小心翼翼关注着陶花的系统:……该说不说,吃货的心理有时候真的是很强大。
同一时间。
景宅。
景立乾看着拿着筷子半天不动的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给自家夫人夹了一块肉,景立乾问道。
发现后者没有回应,当下便拿手挥了挥,喊道:“章雅同志,回神了!”
“啊?”章雅一愣,而后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景二叔有些无奈:“这话该我问你,怎么了这是?医院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说到医院,景二婶立马又想起了方才自己走神的事情,当下便放下了碗筷,动了动嘴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回事?”景立乾见状亦是放下了碗筷,“遇见什么事情了?”
章雅顿了顿,还是如实道:“我今天在医院看见跟季同处对象的那个女学生了。”
“陶花?”景立乾一惊,立马问道“她一个人去的?去的哪个科室?”
不会是……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她去了神经内科。”章雅默了默,无奈道,“我找神经内科的主任问了,但是没问出来,你说陶花同志去神经内科做啥?”
“不会是当时还伤到了头?”
“不是,神经内科都是针对于心理有疾病的病患,”景二婶细细想了下,
对自家丈夫道,“你看那天,她说翻脸就翻脸,翻完脸还能笑嘻嘻跟我们打招呼,该不会是心理上……”
“别瞎说!”景二叔皱眉,“这件事你自己烂在心里,我待会儿给大哥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