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赔偿都可以,下跪免谈!我二哥有错我们认,但是我们拒绝被践踏尊严,
计颐然同志,如果你坚持指证我二哥当时对你图谋不轨,那咱们就去做司法鉴定!
方才你说案发至今都吓得不敢合眼,想来也不曾换过衣物,警察同志,我申请现在立刻做司法鉴定,
检查计颐然同志身上是否有我二哥的指纹,同时可以请计颐然同志进行身体上的检查,看是否有案发时的伤口,
最后进行心理上的诊断,三个方面的司法鉴定一个不落!
如果真如计颐然同志所言,给她的心理或者生理上收到极大创伤,那就依法对我二哥进行处罚,
但——
若是计颐然同志毫发无损且心理状态良好,那么我们将以诬告、诽谤罪起诉计颐然同志!”
话毕,陶花冷着脸看向已经神情剧变的计颐然道,“计颐然同志,我们敢申请司法鉴定,你敢应么?”
……
这一刻,所有人皆被陶花唬住,似是丝毫没有想到,方才还满脸娇弱的女子,竟是顷刻间拥有如此强的攻击性。
就在陶花和计颐然进行眼神对峙时,两名警员面面相觑,俩人心里都浮现出一丝疑惑。
指纹鉴定他们知道,但是这个司法鉴定是?
没听说过有这个鉴定流程啊?
所以这姑娘是在唬当事人?
还是说真有这个程序?
新发布的?
算了,还是先不开口,静观其变吧。
于是,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渐渐变得有些尴尬,王奉十分吃惊地看着陶花,渐渐地,眼里出现了一丝赞赏,正要开口时……
“不用如此复杂。”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惊,疑惑地向门口望去。
只见身着军绿色中山装的男子缓缓走进笔录室,脸上的无框眼镜在光的投射下,十分亮眼。
男人行至浑身紧绷仿佛随时要上前咬下敌人两块肉的陶花身边。
“不气,剩下的交给我。”景季同摸了摸陶花的鬓角道。
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陶花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的。
很神奇,明明刚才她觉得自己贼牛,绝对都能够手撕对面无/耻的计颐然。
但是男神一出现,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扯着景季同的袖子,陶花二话不说便开始告状。
“他们要告二哥好多罪名,还要求二哥要跪下来道歉才能和解,太过分了!”
“没错,太过分了,”景季同看着陶花仰着小脸,眼眶微红的模样,心便忍不住一软,当下便伸手握住她白/嫩嫩的小手,将人拉到身后。
“计颐然同志,你可以控告陶桁,但是同时,我们也会以挑唆罪和故意伤人罪对你提起诉讼。”
“你胡说!”计颐然早在见到景季同时便已经方寸大乱,眼下再听到对方的话语,更是怒声反驳。
“还记得沙浩旷吗?”景季同也不跟她争辩,冷冷道,“前段时间我去深圳时,抽空见了他一面,
对于受你挑唆准备对陶花同志不利一事,他供认不讳,同时,他还交代了那日你是如何趁陶桁不备,用木棍将其打晕以及你们二人打断陶桁右腿一事的始末,
供词和悔过书我也带来了,需要我拿出来让几名警察同志都看看吗?”
完了……
计颐然踉跄了一下,直接瘫坐在座位上,完全顾不上身边王奉的眼神,只是直直地看着景季同,
喃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我们从小一同长大,你为什么从来不帮我?!”
被景季同护在身后的陶花忍不住了,从男神背后探出小脑袋。
只听她气呼呼道:“你以为买东西吗?还要先到先得?”
噗呲——
两名警员忍不住笑出声,而后连忙控制住。
景季同亦是忍不住低低一笑,揉了揉陶花的小脑袋道:“说得没错。”
陶花嗖地一下缩了回去,心里忍不住傲娇:本来就是!哼╭(╯^╰)╮
事情到这一步,结果很明了,如果计颐然坚持起诉,那么迎接她的便是铁证如山的两个罪名,
如果陶桁这边不妥协,那么在计颐然的坚持下,也是要留下案底的。
知道留下案底后,可能会影响到自家小妹学业的陶桁,几乎没什么犹豫的,便决定和解。
而计颐然更是没什么好坚持的,连王奉都在知道她做过的事情后不再陪同了,当下两方达成协议,不再就这两件事再生波澜。
不提计颐然如何苍白着脸离开,只说陶桁在事情解决后,便再得不到自家小妹的一个好脸色,不论他怎么哄,陶花都正眼不瞧他一下。
“且让她气一会儿,毕竟陶二哥这次确实太过冲动了,先不说是否要留案底,只说你这一脸伤,那丫头都得心疼好久。”
看着陶花气呼呼的背影,景季同拍了拍陶桁的肩膀安慰道。
“诶……”有些头秃的陶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是我做错了,平白让小妹担心。”
话毕,陶桁便哥俩好地揽着景季同的肩膀。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