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来吧。”
少女浑身一颤,心漏了半拍。
她抬眼瞧着陈易,道:
“好,都在这呢。”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用剩的铜钱,往他面前呈了呈。
“我买的东西比较多,但也没有乱花钱。”她乖巧道。
陈易似笑非笑地看着有意装傻的她。
殷听雪往后缩了缩,水润的眸子颤颤地看他。
陈易倒不急,静静伸出手。
“…不能给,不能给。”
陈易不说话,没合上摊开的手心。
“.我不要生孩子。”
殷听雪委屈地细声道。
陈易慢条斯理地解去靴子,脱下足衣。
眼见他宽衣解带样,殷听雪瑟瑟发抖,她咬咬贝齿,噙泪哀求道:
“放过我吧.夫君何必要逼我呢。”
陈易勾住她的腰,阴险道:
“现在不过午时,我一身武艺,弄到晚上不成问题,到晚上你还嘴硬,到第二天鸡鸣怎么样,你又能撑几个时辰。”
殷听雪抖得更厉害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哪里不明白陈易的凶狠,到时再怎么哭闹着哀求,自己没后悔药吃。
眼见陈易继续宽衣,殷听雪颤巍巍地松开了手,那包裹落在了陈易的手上。
陈易拆开一看,果真如他所料,里面都是用来避孕的药材。
卧房里静了起来,陈易没有说话,而是把里面的药材包裹捡出来,里头药材一件件地拎在小桌上,呈在她面前。
殷听雪忐忑不安,像是要被审讯的刑徒看着作案工具被一件件拣出。
最后她实在撑不下去了,主动扑到陈易怀里。
“别这样,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知道…妾是要生孩子的。”
少女慌乱地揽着他,颤巍巍道:
“我瞒着你,偷偷去买药材炼丹,然后遇到魔教,还想逃跑……是我不好。”
“所以呢?”
“往死里欺负都好,”
她啪嗒地落着眼泪,
“伱不要不带我去银台寺。”
陈易心头一紧,摩挲起殷听雪的腰肢,
思索片刻之后,陈易把一些想法抛出脑海,拍了拍她的后面道:
“到床上去。”
殷听雪连连点头,马不停蹄地爬到床上,还不待她脱下衣裳,拱好造型,陈易便止住了她。
“怎么了吗?”
殷听雪怯怯地问。
“谁跟你说要从那边来了?”
“不是从那边来…还、还哪边?”
陈易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唇,
“明知故问。”
从他不怀好意的目光里意会到什么,殷听雪面色煞白,如遭雷击地哆嗦起来。
他旋即扶着殷听雪的脑袋,把她往下推,停在腿间,
“知道要做什么吧。”
殷听雪掉着眼泪,颤音道:
“那里脏…不要好不好?”
陈易拧起眉头,寒声笑问:
“什么时候学会不乖了?”
殷听雪抹了抹眼泪,摇摇头,认命地凑了上去……
………………
茶楼里,陆英端坐着,姿势大气,茶汤滚滚冒着烟。
“师尊,接下来要是止戈司查上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把茶汤推到周依棠面前,陆英几分揣揣不安。
先前几日,寅剑山一位修道有成的峰主上合欢宗寻仇,原以为不过杀人砸场,可不久之后,合欢宗竟几乎被满门屠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事蹊跷,然而那位峰主却坚称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是她一人将合欢宗灭门。
“不必担心。”
周依棠单手捧起茶汤,嗓音平淡。
“不担心确实不担心,可是唐峰主这回是怎么了,她虽的确有灭门之能,可是……”
陆英没有说下去,而是琢磨起独臂女子话语里的意思。
独臂女子却面无表情,像是对此事早有预料。
待茶汤过半,见陆英还在看她,剑甲才终于道:
“唐峰主自有她的缘由,此行之前,她已飞剑传书知会山门,而掌门也早在七日前便将她除名。”
陆英闻之愕然了,手里的茶筅险些掉在地上,满脸惊愕,
“也就是说…唐峰主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
周依棠默然不语。
剑甲知晓其中纷扰恩怨,可这些事,早已被唐峰主亲手划清了界限——她不再是寅剑山的人了,一切自然与周依棠无关。
“我只是怀疑…合欢宗的事有幕后黑手……”
陆英似是自言自语道,
“我想去查查。”
“随你。”
周依棠没有阻拦。
见师傅同意,陆英点了点头,接着好奇问道:
“师尊是要去哪里养伤啊?”
周依棠喝下一口茶汤道,
“你不必知道。”
茶碗已空,被推到了陆英面前,她将之接过,娴熟地又动手为师尊点茶。
“你跟我说说嘛,师尊,我好去看望看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