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谷中,玉阳看着玄谷将闪过金芒的玉牌收起,再看向没有魂力侵扰,重新恢复平静的扶危,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什么意思?”玉阳问。
玄谷收好玉牌,正准备看看扶危的情况,就见济源已经坐在扶危身旁,指间聚着灵力,正在扶危的头颅心肺间游走,查看扶危的情形。
“我来吧。”玄谷没有回答玉阳,只是走到扶危身边拍了拍济源的肩膀,“你还有伤在身。”
济源回头,一向直来直往炮仗一般的性子,即使当了长老,上了岁数,也从未如此刻般温和过:“道君不必费心,某来就是。”
“你……”玄谷一个字出口便顿住了,他明白济源在介意什么。
他怎么会不关心扶危的安危,可元嘉,是断然不能出事的!
“这么些年了,咱们华阳宗也就你的脾性未改,挺好。”玄谷缓声道。
“不敢。”济源依旧是温和的声音,里侧的手却握成了拳。
看着昏睡的扶危,济源心中涌现出一丝悲哀。
宗规有训,同门相助,同门相守,同门相依。
可真正到了需要相助相守的时候,定局的却实力。
关键时刻,替二师兄说话的,是天墟宗的玉阳。
不是他,也不是玄谷。
“三师弟,”玄谷叹息一声,“我有苦衷,你,莫要想左。”
济源笑了笑,半转身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玄谷:“我裴笙羽好歹也是宗门三长老。师兄莫要小瞧了我!”
玄谷点点头,道了声好,这才转身对玉阳道:“你那徒儿被你的宗门接回去了,单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