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从兜率宫盗走内丹之后,就骑着太上老君养的仙鹤躲进了芙蕖池底下的那个密室里。因为是晚上,并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摇光和天枢正照顾着虚弱的清杳,天佑就拿着法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呀,清杳流了这么多宝贵的血,真是可惜。”
天佑穿过阵法边缘,毫无阻碍地走到了清杳面前。半蹲下之后,用指尖蘸了一点地上的龙血,然后送进了嘴里。
“滚开,你这魔物!”
摇光看着天佑变态的举动,不免觉得恶心,伸手将怀中的清杳搂得更紧了些。
而天枢也起身拦在了天佑面前,他知道,清杳若是再受些伤,说不定会撑不下去。
“天枢星君,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如今你们三人在这个阵法里,比我这个凡人还更弱小。”
天佑好笑地打量着天枢,因为阵法的压制,他们除了体魄比凡人强一点点,其他的就真的跟凡人没有区别了。
“你还敢说自己是凡人?恶心不恶心?”
摇光瞪了一眼天佑这个白眼狼,在过去的数十年里,清杳和仙界的人都待他极好,可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是魔蛟。
“当初我投胎转世时,还担心这具凡人的身体会承载不了我的内丹。多亏了清杳你将内丹取出来,我才不至于又要重入轮回。”
天佑歪着脑袋,朝着天枢身后的清杳笑了笑。
清杳低着头没有力气再说话,她现在又气又难受,可什么也做不了。
“好了,现在就等我将你炼化成我新的身体,然后再重启魔界,唤醒我的主人了。”
只见天佑起身,将手中装着内丹的法器放到阵法外后,又从暗处拿了一个绑着铁链的手铐出来。
“你们两个有些碍事了。”
天佑打量了一眼天枢和摇光,嘴角弯了弯后,就对他们两人施了一个定身术。
若是天枢和摇光的法力没有被阵法压制着,那这种简单的术法肯定是困不住他们的,但如今因为密室里阵法的原因,他们都被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天佑,你一点良心都没有了吗?!”
摇光咬着牙,拼命想挣脱身上的定身术,可依旧无济于事。
“要良心有何用,良心能将我的主人唤醒吗?显然是不能的。”
天佑又捏了一个法诀,把天枢和摇光都移到了一旁,然后阵法中央就只剩下了一个仰头躺着的清杳。
“你若是想重铸身体,将我炼化了也行,请放过清杳小神君。”
天枢被定在密室一角,但还是不忘要护着清杳。
可天佑并没有理会他所说的话,反而径直走到清杳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将那个冒着寒光的手铐扣了上去。
“时间仓促,我只炼出了一只,不过也够用了。”
说罢,他又拖着清杳来到密室的另一侧,将连接手铐的铁链固定在了墙上。因为铁链不够长,清杳的右胳膊不得不举起来。
“你这个狗东西,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摇光瞪红了眼,仿佛想用目光在天佑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天枢的表情也越加地凝重,可他们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佑折磨清杳。
也许是嫌他们两人太吵,天佑冷冷地瞥了一眼另一边的摇光和天枢,抬手就给两人施了个禁声诀。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更加无助了,摇光甚至还将自己下嘴唇咬出了血。
清杳被锁起来后,背靠着墙,痛苦地闭着眼睛道:
“不怕遭报应吗?”
“只要是能重回魔界,唤醒我的主人,报应算什么?”
天佑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清杳的下巴,迫使她仰着脑袋与自己对视。
这时,密室的石门开启,只见绽初拿着一篮小瓷瓶走了进来。
“仙界已经在四处搜寻你的下落了,这个密室真的安全吗?”
她将篮子放下,然后冷冷地望着阵法里头的天佑和清杳。
“没问题的,我不会在这呆太久。”
天佑转身去将绽初带过来的小瓷瓶拿起,随后又找出了几枚暗器,然后回到了清杳面前。
他用暗器在清杳白皙的脖颈上比划了一下后,忽然将暗器扎了进去。
阵法外的绽初看见这副场景,也不免皱了皱眉,但表情很快又变得轻松了起来。毕竟,受折磨的是一直缠在她意中人身边的清杳,她一点都不心疼。
天佑拿着小瓷瓶,一点一点地接下了顺着暗器流下来的龙血,很快,地面上就放了五六瓶盛满了血的瓷瓶。
清杳挣扎了两下,不小心打翻了一瓶,没想打天佑居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你方才说什么报应,瞧,这就是你们神族的报应。”
天佑冷笑了一声,按住清杳的脑袋后,又继续接起了血。直到地上的瓷瓶都接满了,他这才收手。
“我现在还炼化不了她,接下来取血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妖界一趟。每隔三日我会让人找你,你把瓷瓶交给那个人便是。”
将装满了的瓷瓶收好之后,天佑又对着清杳的头顶施了个法,居然将她的神魂抽了出来。
“行,不过你取血就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