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清杳连站都站不稳,看人也是重影的。见月白冷着一张脸看着她时,她还傻兮兮地冲月白笑了笑。
“白白,这个甜甜的,好喝!”
她手中还拿着装果酒的酒壶,举起来在月白眼前晃了晃后,又作势要往杯子里倒酒,但怎么倒也倒不出来。
“咦,怎么没有了,我还想让白白也尝一尝的呢。”
清杳委屈巴巴地扯着月白的衣袖,然后又想伸手到隔壁的桌子上去拿新的酒壶。
月白无奈地扶稳清杳,把她手中的酒壶拿走之后,这才慢慢拖着人往碧湖殿外走去。
以往他让清杳一人前来赴宴,都会吩咐天枢他们来盯着她。没想到今天他亲自带着清杳过来,反倒让她钻了空子。
“白白,你怎么晃来晃去的啊?”
清杳随着月白往屋外走去,还一个劲地摇着月白的胳膊。
她这一举动引起了碧湖殿内不少仙者们的注意,众人纷纷侧目看着这位小神君对着那面色冷峻的月白神君撒娇。
放眼这六界,大概只有这一人敢在月白神君面前这样撒酒疯了,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分外新奇有趣。
“走稳些。”
月白瞧着清杳这迷糊的模样就有些头疼,但又不好说她些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肩膀。
殿里的仙者们目送着这两位神君离去之后,纷纷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你们觉不觉得清杳小神君跟月白神君很是相配啊?”
“嗯,这六界里头,能与月白神君身份地位相匹配的,也就只有清杳小神君了吧,不过她年纪尚小,以后的事难说啊。”
“我倒是觉得清杳小神君跟云祁天孙更为合适些,他们年龄相仿,时常玩在一块,青梅竹马,多美好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春宴的第一天就热闹得不成样子了。
而月白带着清杳离开碧湖殿后,殿外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出现了一个人影,神色不明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绽初姐姐,你怎么独自一人待在这角落里呀?”
天佑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走近了站在树下的绽初。
“我……出来透透气的。”
绽初因为望着远方出神,天佑喊她时,她还惊了一下。
天佑顺着绽初出神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了两道模糊的背影,他转头看了眼绽初的表情,嘴角弯了弯道:
“那是月白神君带着喝醉了的清杳小神君吧,月白神君对小神君可真是温柔体贴呢。”
“嗯,是他们。”
绽初低下头看了看地面上的花草,眼睛里都是失意之情。
“我只见过月白神君待清杳小神君一人这样呢,对待其他人,月白神君都是冷眼相待的。”
天佑如今只有十岁,但他跟着机灵的清杳和云祁,也学得能说会道了起来。
“嗯,毕竟清杳小神君是由月白神君养大的,他自然会待她亲近一些。”
绽初苦笑了一下,自己惦念了十年的人,居然连正眼都不舍得给自己一下,她觉得心中分外的苦涩不堪。
“绽初姐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去喊医仙来给你瞧一瞧?”
天佑关怀地看着绽初,仿佛是真的很心疼这位仙子一样。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忙,先回芙蕖池去了。”
绽初对天佑挥了挥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天佑则站在原地,看着绽初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