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胭脂姑娘香闺。
苏逍遥随着胭脂姑娘走了进去,胭脂姑娘的侍女和云韵待在门外等待。
一进香闺,淡淡的幽香便钻入苏逍遥鼻中。
好香!
苏逍遥向打量房间。
房间颇大,左手边摆着一张悬挂粉色床帘的香软玉榻。右手边立着一张唯美屏风,屏风后是古筝古琴琵琶等乐器。中间则是一张圆桌,桌上摆着高脚酒壶和白玉杯。
“公子,请坐吧。”胭脂姑娘道。
“嗯。”苏逍遥颔首坐下。
“胭脂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胭脂问道。
“在下苏逍遥。”
苏逍遥边说边看向胭脂,近看胭脂比在一楼远远地看更美。
精致的脸蛋上点缀着极美的五官。
一双灵动的美眸上睫毛狭长,小鼻子挺翘,皮肤白皙水嫩,仿佛能掐出水来。
花魁果然比外面的风尘女子好看太多了,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过为什么感觉她病恹恹的?苏逍遥目光从胭脂美丽的容颜上扫过,继续向下看。
下面是惊鸿一现的白花花风景。
好深的沟壑!
苏逍遥心底惊呼。
胭脂察觉到苏逍遥的目光,并没有什么不自在。
毕竟身处勾栏,她已见过太多这样的目光。
好在苏逍遥很快收回目光。
“咳咳,方才苏某在外面听到胭脂姑娘有恙在身?”苏逍遥开口道。
“嗯。小女子得了怪疾,身子虚弱,每次行房之后需长期调理,故今日虽公子救了小女子,但小女子却不能侍奉公子。”胭脂委婉地说道。
染了怪疾?巧了不是,我正好精通医术。
苏逍遥微微一笑:“本公子也曾学过医术,不如让本公子替胭脂姑娘看看?”
胭脂闻言不以为然,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但那不过是为了借机触碰她的雪腻肌肤罢了。而且苏逍遥看着年纪轻轻,就算真学过医术,又焉能治得好这连青阳城名医都治不好的怪疾?
“那就麻烦公子了。”
胭脂想想还是伸出自己的皓腕,把脉而已,又不吃亏。
苏逍遥见状伸手搭上了胭脂的皓腕,细细感应着胭脂的脉搏。
“脉搏顺畅,连绵有力,不似有病的症状。”苏逍遥分析脉象。
胭脂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要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等等。”
苏逍遥忽然眉头一皱,正色道:“胭脂姑娘,把你另一只手给我。”
胭脂疑惑,但没说什么,只是照做。
苏逍遥重新搭腕把脉。
“公子可有所发现?”胭脂问道。
“胭脂姑娘你是否时常头痛,四肢酸麻?寒雨天时,是否身体某处会格外疼痛,犹如血肉被剥离一般。”苏逍遥皱眉询问。
胭脂初听只是觉得惊讶,但越听越震惊,美眸都为之瞪大。
他怎么知道这些?这些病痛我从未对外说过。即便是行医的郎中都未曾看出,难道苏公子真的医术超群?胭脂眼中涌出希望和喜色:“公子所言极是,可是看出了小女子的病情?”
“嗯。”
苏逍遥点点头,而后凝重道:“你这不是什么怪疾,而是被人下了蛊虫。”
“蛊虫?!”胭脂惊诧。
“不错,你是被下了虚蛊。虚蛊的毒性倒不猛烈,但被下蛊者会一直受到虚蛊的侵蚀,身子虚弱无力,在阴寒时分虚蛊还会亢奋地吞噬你的血肉,所以寒雨天你会痛楚难忍。”
“再加上蛊虫为活物会在你体内乱窜,所以每次疼痛的位置也不一样。”
“不过此蛊虽不致命,但长此以往,你依旧会被蛊虫折腾的精神萎靡,身形消瘦,导致寿元缩减。”
苏逍遥缓缓道来。
“寿元缩减?!”胭脂闻言,表情惊变。
“你仔细想想,是否得罪过什么会蛊术的人?”苏逍遥道。
“我想起来了,去年深冬时来过一个老道人,那道人奇丑无比,浑身起着脓包,如同蛤蟆一样,他对我起了非分之想,但被妈妈拒绝。从那之后我似乎就开始身子发虚。”
“难道是那老道人给我下了蛊?”胭脂猜测。
“应该是了。”苏逍遥点头。
“那可有驱除之法?”胭脂柔弱地眼神流露求助之色。
“有,本公子会推拿之法,可将蛊虫逼出。只是……”苏逍遥说到一半停住了。
“只是什么?还请公子明示。”胭脂追问道。
“只是这蛊虫是活物,不知此刻逃窜到了你体内何处。如果要找出蛊虫位置,只怕需要姑娘与苏某坦诚相见。”苏逍遥说出原委。
胭脂闻言,雪腻水嫩的俏脸上抹上红霞。
她微微低头,声音嚅嗫道:
“原来如此。其实今日公子仗义出手救了胭脂,胭脂本就该以此回报公子的。现如今公子要为胭脂治病驱虫,胭脂怎还敢矫揉造作?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胭脂说完,便回到了床上,拉上粉色帷幔。
很快,
帷幔里伸出一根雪白藕臂,将一袭叠好的衣裳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