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清虚法上师”心中暗自感叹着人生的无常与风云变幻,人生本就是一本无字的天书,谁人读的懂?
他此刻的心情经过这一番自武的整理疏导,渐渐平静了许多。
回营时的行路,更是随心所欲信步慢行,接近营地的时候已是晌午时分。
晌午的暖阳,缓缓洒落在身上,一下轻松温暖了许多,仿佛卸下了他那满身的疲惫。
“你去哪里了?寻你寻的好揪心。”
妫坤好似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突然站在他的面前,目不转晴望着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阳光下,汗珠在她脸颊上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透着许许的热情与奔放。可以想像出她四处奔跑焦急寻他的模样。
“清虚法上师”望着妫坤,满脸惊奇的问道:“你……你如何在此?”
妫坤脸蛋绯红,低垂着头羞答答微笑着,好似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我寻了你好久,今晨见你郁郁寡欢独自离开营地,内心很是牵挂,久候未见你归,便悄悄出营寻你……”
“清虚法上师”闻言,在看妫坤那怦然心动的羞涩神情,瞬间明白了少女妫坤的柔情爱意,昨夜让他如坠迷雾的少年们怪异行为,也找到了缘由。
面对自动投怀送抱的妫坤,“清虚法上师”不由得心中一亮暗自窃喜,“难道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吗?”
心里即刻盘算着如何用好感情这张牌,从她的身上找到缺口,并与少年八子联络好感情,并逐步地掌控他们。
原来“清虚法上师”曾多次偷偷酝酿如何废掉姽媚,自己取而代之,可是他的内心深处竟莫名地喜欢上了姽媚,暗恋着有她在身边的那种感觉,甚至是忘记了这是此生不可能的事情。
更是忌惮于少年八子和苏寒婷对姽媚的忠诚,每每挣扎在矛盾的旋涡中,终究不敢付诸行动,便渐渐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此刻,妫坤的痴情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感觉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哦,有什么事吗?”
“清虚法上师”故意冷冷地平静说道,或许是他欲擒故纵的伎俩;或许是……
对于“清虚法上师”冷冰冰的态度,妫乾好像丝毫没有在意,词不达意地说道:“没……没什么,见到你就好!”
……
妫坤低着头款步姗姗行在“清虚法上师”身后,神态好似一只可人的猫咪。
“你不去练功,而是私自跑出营地,就不怕大护法的责罚吗?”
“清虚法上师”突然放慢脚步头也未回,郑重其事地问道。
“妫乾哥昨夜里从胡杨林回到营地便生病了,举止疯癫且不断讲着难懂的呓语,姐妹们恐生意外便轮流陪护他,所以,练功之事我想大护法是不会怪罪的。”
妫坤向前赶了几步,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啊!”
“清虚法上师”失声惊叹道,然后语气急切地说道:“快!即刻归营,好生照料,不可有半点闪失,我稍后前往探望。”
二人刚跨入营地,哨位上的黑衣武士便神色匆匆行至“清虚法上师”面前,单膝点地,双手抱拳行礼说道:“禀教主大人,约半个时辰前,大护法曾询问您的行踪,是否通报您已回营。”
妫坤快步绕到“清虚法上师”身前,侧过头看着黑衣武士点头一笑,也无言语,迈步向妫乾的营帐走去。
“清虚法上师”站在那里沉思一下摆摆手,含混地回道:“不足挂齿小事,不必打扰。”
妫坤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情绪,正欲准备掀帘,“鬼手回春”急匆匆从帐里闯出来,二人险些撞个满怀。
妫坤急忙一把拽住他,“妫乾哥的病情如何?还劳您多多费心。”
“鬼手回春”瘦黄的面色很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显得疲惫不堪,从巨蜥之战结束到现在为止,奔波于各个营帐诊治伤员,没有一刻钟的歇息。
“鬼手回春”先是叹了一口气,看着妫坤为难地回道:“他是心病,心事放不下,急火攻心,气血失衡导致精、气、神游离本体。”
言罢,便摇摇头迈步向前走去,可没走出几步,回头冲着仍呆在原地的妫坤说道:“心病还的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找一下他的病根在哪里?”
妫坤没有言语,而是恍恍惚惚点点头,低下头沉思起来。
……
拉珍见妫坤轻手轻脚走进营帐,急忙放下手里的活,站起身迎上去,“坤姐,你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呢!”
“妫乾哥的情形好一些了吗?”
妫坤摆摆手,模棱两可地冒出一句话。
“适才大护法来探望之时,好似清醒了许多,神情委屈一言不发……大护法走时说,他这是自己折磨自己,一定是有过不去的心坎积郁成疾。”
拉珍的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泪花,满是惆怅地回道。
“刚进门时恰遇‘鬼手回春’,他也是如此和我讲。真奇怪,好好的一个人,因何心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妫坤蹙起眉头,疑惑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拉珍瞪着眼睛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