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王六娃跟许大茂的梁子,那真是结下好久了。
几乎每次吴奎从别人口中听说许大茂的事情,都是王六娃。
当然,这也因为当初王六娃跟许大茂结怨,是绕不开吴奎的。
为此,吴奎也一直蛮在意的。
“这个嘛,我不太清楚。貌似听雨水说,他媳妇怀孕了。大约是许大茂要担起一个当爹的责任了?你那么关心他的情况干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吴奎听王六娃问起许大茂,粗略一想,压根没当回事。
他要是知道,这是何雨柱给许大茂支的苦肉计,只怕要哭笑不得。
何雨柱你一个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清楚的人,居然还有闲工夫管别人的死活?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几十年的老对头?
真是吃饱撑得。
谁知道,就在吴奎跟王六娃这对话没几天,许大茂就出大事了。
他不知怎地被压在了采购队的车子底下。
偏偏最有经验的队长和队员都不在。
剩下一群愣头青,手忙脚乱地找到千斤顶,才把许大茂从车底弄了出来。
当是时,在场的人都被许大茂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得半死。
一方人匆匆忙忙地找领导汇报,另一方人,哪里敢耽误,立马把许大茂送去了医院。
这事儿闹得动静不小,连何雨柱都从后厨出来了。
万幸,许大茂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那些看上去有些夸张的伤,给许大茂带来了一次领导亲自慰问的机会。
至于来探望他的领导,毫无疑问就是吴奎。
的确,吴奎现在主要职务是纺织厂的厂长,但他在轧钢厂挂着的代理副厂长名头,依然没被杨厂长取消。
很多人都忽视了这一点。
然而,许大茂在看到吴奎到来的时候,毫无疑问是内心狂喜。
看来傻柱真的有两把刷子,真能惊动领导。
此时此刻,许大茂对于自己险些鬼门关里走一遭的事情,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他热切地盼望吴奎能因为此事,给他调换了工作岗位。
可惜,让许大茂感到失望的是,吴奎并不是来给他调整工作环境的。
“许大茂,你的伤好点了吧?”吴奎来的时候,出于道义,带了一个果篮。
他说着话,顺手放在了许大茂床头。
这里就有人要问了。
许大茂不是皮外伤吗?
怎么还躺在病床上,搞这么夸张?
换你是许大茂,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他的主要目的是换岗位,那这次哪怕只是磨破了一寸皮,也要装呀!
装到领导愿意给他补偿,乃至满足他的其他需求。
吴奎的到来,无疑就是给了许大茂这个希望。
“奎子,好多了,好多了,看到领导愿意来看我,我身上就一点都不痛了。”许大茂挤出微笑来,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
看他的样子,好像真伤筋动骨了一样。
可实际上,许大茂这次入院都是他在何雨柱的提示下,一步一步主动来的。
起初,他以想要学开车为由,说服了蔡武,顺利接触到货车。
紧接着,在学了一点货车的日常维护之后,许大茂就动了心思。
反正他早晚要找吴奎,不如变成让吴奎来看他。
所以,在谨慎的操作之下,许大茂“不幸”地被车压住了。
许大茂也是看准时机的。
要是蔡武或者王松任何一个人在,他都施展不开。
哪怕刘韬在都不行。
在精心计算之下,许大茂顺利等来了吴奎。
眼看着胜利在望了。
只不过,吴奎的脸色并不像是关怀许大茂的不幸。
他在确认过许大茂的神情之后,平平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一听吴奎叹气,许大茂的心有些悬了起来。
好端端地,吴奎这叹什么气呢?
难道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伤到了?
还是说,厂里根本不准备管他的死活?
许大茂大气都不敢喘,眼巴巴地看着吴奎。
“奎子,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许大茂说着,用藏在被子里的手把自己身上的伤口按了按,不像是有什么隐患啊!
“噢,我是叹气自己。厂长让我来找你了解当时你是怎么被压在车子底下的,我知道这有些不近人情,在你还卧床的时候就来问,但是你也知道,咱们毕竟是这么多人的大厂,很多事情,还是要按照规矩走完流程,才能获得领导的批示。希望你能理解。”吴奎收起多余的表情,对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能理解,也会积极配合的。您想要问什么,我一定原原本本地回答。”许大茂一听,立马松了一口气。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不太了解货车,更不清楚怎么操作才能避免被车子压住,所以,能不能请你现在总结一下经验,留待后人注意预防?”吴奎继续追问道。
“诶?可你不是……”许大茂下意识地就想起来,吴奎最初就是在采购部当部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