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瑞珠送走之后,吴奎才发现,自己手里可以用的人,真是少的可怜。
“吴副啊,你看上去很累?”连杨厂长都逮着吴奎问起来了。
“还行,只不过,咱们真的要考虑跟纺织厂合并吗?可能是我的能力不够,总觉得有点吃力。”吴奎捏捏眉头,收起手里厚厚的文件,转而给杨厂长倒了杯茶。
其实现在大部分的厂家都出于停摆状态。
轧钢厂也受到波及,萧条得很明显。
至于跟纺织厂合并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
吴奎现在就在处理这件事。
两家场地虽然不挨着,但是把工作区跟生活区分开,也能收拾明白。
可厂里的工人们,可就傻眼了。
“为难你了,我起初的设想是跟纺织厂分出来个上下级,可惜限制条件比较多。加上他们那位吉厂长,又是个风风火火的急性子,我这慢性子招架不住他,这难题就到你的手里了。”杨厂长跟吴奎的私交算是不错,所以他也没有避讳,把最初的真实情况都跟吴奎透露了。
吴奎想了想,那个叫吉大利的纺织厂厂长,的确是他工作里相对难以克服的一环。
“奎子啊,你要是没结婚,这问题就容易解决得多了!”就在吴奎头疼的时候,杨厂长又没头没脑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此话怎讲?”吴奎不解地看了一眼杨厂长,伸手准备喝口水缓和一下复杂的心情。
“吉厂长正在招上门女婿!”杨厂长一句话让吴奎险些被呛到。
什么时候杨厂长变得这么不拘小节了?
这种话也跟吴奎说?
“那还真是幸好,我这是逃过一劫了。”吴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哎,你别急着下定论!我家孩子是还小,不然也要想办法跟吉厂长家走动走动的。”杨厂长手一摆,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
但无论他说什么,吴奎都不会考虑这个捷径的。
他要想个正大光明的办法,完成杨厂长制定的合并纺织厂的任务。
“我知道了,不过,厂长,总会有别的办法的。”吴奎不等杨厂长长篇大论地讲那位吉大利的背景,就掐住话头,送他走了。
光在这里听杨厂长讲一些子虚乌有的八卦,根本不能帮吴奎想到对策。
他迫切地需要拓宽眼界的机会。
就这么郁闷着,吴奎回到家里,从何雨水口中听说了院里发生的好事。
“贾张氏按照我哥的介绍,去找了街道办主任,落了个清粪的好活。这工作时间短,薪资也可观,就是贾张氏那张老脸,能垮出去二里地。”何雨水眉飞色舞地跟吴奎描述了贾张氏的“高兴”。
毕竟,有了工作,就不愁没钱吃饭了。
以后院里的大家也就不用勒紧裤腰带帮衬秦淮茹一家了。
贾张氏高兴不高兴没人关心,院子里的各家各户却是恨不得登门道贺。
“嗯,这的确是个好事。”吴奎只是点了下头。
他原本计划里,可没说给贾张氏安排这一茬。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贾张氏上赶着要丢老脸,吴奎也只能在背后助力了。
“她要是肯早点出去做工,我哥也就不用这么些年给她家当牛做马了!”何雨水还有些惋惜何雨柱这些年损失的时间金钱和精力。
“你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吴奎没必要跟何雨水说得那么难听。
何雨柱当初的选择,全是他作为一个思想独立自由的成年人,做出来的。
怨不得旁人。
何雨水此时的惋惜,多少有些事后诸葛亮。
当然,吴奎也不能强求每个局中人都能跳脱出来,保持相当清醒的头脑。
这挺困难的。
饭前何雨水跟吴奎把大致情况汇报了,饭后何雨柱就来找吴奎详细说明了。
最近何雨柱对何雨水的关怀多了起来,也难怪何雨水也愿意改口重新叫他哥了。
吴奎也就随何雨水开心去了。
“奎子,你说给贾张氏安排这个清粪工,能行吗?”何雨柱还有些忐忑,生怕吴奎觉得他做得不到位。
“给发工资呢,她腿脚利索,有什么不行的。别人想要落她这么个位置,还没机会呢,你说是不是?”吴奎略一点头。
这是何雨柱去跑的事情,给吴奎省了许多心思。
这样一来,吴奎就可以放手让何雨柱去拾掇棒梗了。
“说起来,棒梗还没好吗?”吴奎终于想起来,棒梗这小瘪三还在家里窝着享清福呢。
“好了,早就好了!尤其是听说他奶奶有工作了以后,就央求秦淮茹去买了肉,回来吃的老香了!”何雨柱连忙摇头。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旧情未了?”吴奎挑了下眉。
“不是不是,我刚巧路过,听到了而已。棒梗这次大病过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比之前更自私了。之前有好东西,他还给妹妹们让一让,现在,谁都别想从他嘴里夺食。”何雨柱摆摆手,连秦淮茹的名字都不提,只说棒梗如何如何。
“鬼门关走一遭,不是看开,就是看不开。他这样,你动手的时候,为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