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时候呢。
“各位父老乡亲,我吴奎敬大家一杯。”吴奎慢条斯理地举起酒杯,让大眼瞪小眼的人们及时回神。
有些头脑的人转念一想。
也是,今天可是吴奎大喜的日子。
要是好端端的宴席,变成对贾家的讨伐大会,也太扫兴了。
起码也得宴席过后,宾主尽欢,再说其他事情不迟。
所有人都想顺着吴奎的意思,给贾家一个宽限,但贾张氏就是不争气!
她看吴奎的婚宴办的风风光光的不说,来贺喜的送来的礼物,几乎都把吴奎家门口给堵上了,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其实这点礼物没什么,都是人情往来,吴奎现在收了,以后还要还回去的。
但贾张氏是什么人?
她就是一个只能看到眼前蝇头小利的低智生物。
吴奎并没有说来吃席的务必都带上礼物,他本意就是让院里的大家能在一个融洽的氛围里,祝贺他跟何雨水,仅此而已。
至于贾家这情况,吴奎压根也不奢求他们家能摆出什么好活儿来。
可问题在于,贾家的人不仅不识趣,甚至还要开始摆烂了。
原本定下的未动筷的剩饭都由三大爷带回,贾张氏却是用眼神示意秦淮茹,这可是机不可失。
那么多白饭,还有些烩菜,都够他们一家人吃好几天了。
贾张氏看秦淮茹的意思,就是在说,这东西,咱们也该有份。
席上,大家还能因为吴奎在场,说说笑笑,吃好喝好。
现在吴奎离席,贾张氏就无所顾忌了。
她又要拿三大爷的职业来挤兑他了。
“三大爷,您家的孩子都能工作了,这东西由您独享,不合适吧?”秦淮茹说这话,是贾张氏教她的。
当然,她也是认同贾张氏的意思就是了。
毕竟,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噢?你的意思是?”三大爷一开始还没听出秦淮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但也不妨碍他现在从何雨柱那里取了经,知道怎么应对贾张氏婆媳。
他放下手里盛饭的瓷盆,不紧不慢地看着秦淮茹。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其他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三大爷,怎么了?”一看是秦淮茹在跟三大爷说话,何雨柱的眼皮就忍不住一跳。
“秦淮茹的意思是,我不该拿走这些剩饭剩菜。”三大爷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何雨柱。
他也想看看,自从上次跟秦淮茹闹掰之后,现在的何雨柱变没变。
“这就该您拿的啊!我采买的时候,都经过一大爷的同意了,最后不管多少,都给三大爷您。毕竟,您在婚宴上的忙碌,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何雨柱并没有拉偏架,只是跟众人解释了这么个先决条件。
三大爷会来帮忙,也是奔着最后这些犒赏来的。
现在秦淮茹突然冒出来,说些这不三不四的话,又是几个意思?
其他人看秦淮茹的眼神,本来就带着审视,这时候更是多了一分嘲笑。
还当你家是活在何雨柱的庇护下呢?
还以为三大爷是个好欺负的?
真以为没人治你们了?
孤儿寡母怎么了?
就能以此为借口,去掠夺别人的资源了?
“不是,三大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想请您帮帮忙,你们也知道棒梗的情况,他都好些天没吃上一顿踏实饭了。所以,我想请您给我拨一点这个饭,让可怜的棒梗也吃点。”一看众人都是倒向三大爷的,秦淮茹心里一咯噔,就知道贾张氏教给她的法子,要坏事,赶紧转变方式,试图用自家的辛苦,博得众人的同情。
尤其是三大爷的。
现在何雨柱都这么说了,那剩下的饭,必然都是三大爷的。
三大爷要是一粒米都不给秦淮茹,那就是恶人。
这只是秦淮茹惯用的伎俩。
同时,也是她的幻想罢了。
要说在场的人之中,谁受秦淮茹这种PUA最多,那无疑就是何雨柱。
他甚至早一步料到秦淮茹会这么道德绑架三大爷,早就给三大爷打过预防针了。
所以,现在三大爷才不吃秦淮茹这一套。
“哎呦,听你说得可怜啊!那你为什么不带棒梗来席上吃饭呢?反正你们都给礼金了,多一张嘴,人家奎子也不会在意的吧!”三大爷没有正面回答秦淮茹,转而反问起她来。
“老阎,瞧你这记性,咱们院里,就她一家没给礼金,带着四张嘴就来吃饭了。”二大爷在一旁毫不客气地插嘴了。
他是瞧不上秦淮茹这成天端着清高的样子,实际上办的事情,没一件上的了台面的。
这不,连人家的婚宴,都只带了嘴来,吃了个肚圆不说,现在还要跟比她家情况困难的三大爷抢剩饭。
再说,哪怕阎老三现在的条件落魄了,来吃这顿饭还送了一篓鱼呢!
你秦淮茹呢?
成天就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人是吧?
听二大爷这么一问,秦淮茹的脸都白了。
她不仅没钱给礼金,甚至也不敢带着棒梗到吴奎面前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