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传闻里竟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真有其事似的。
村里的小青年们一提到王二皮和胡光头,就会露出暧昧的笑容,调侃几句,说两人好像“铁哥们”,现在“共用一人”了。
王二皮开始并没有在意这些流言,认为不过是一些无聊人的玩笑。
可随着谣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了他妻子刘桂花的耳中,她开始怀疑起丈夫是不是背着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终于有一天,刘桂花在家里爆发了,忍不住质问道:“王二皮,你说清楚,天天往苏小婉家跑,到底是为了生意还是别的什么?村里人都在说,你跟她有什么!”
王二皮一听就急了,满脸涨红,气愤道:“谁乱说的?我跟苏小婉就是做点生意!你别听他们胡扯!”
刘桂花却不依不饶:“那胡光头为什么也往那边跑?一个女的家里,天天两男的出出入入,这算什么?”
王二皮气得不轻,终于忍无可忍,决定找张麻子当面对质。
一天夜里,王二皮终于逮住了张麻子,语气愤愤地质问他:“麻子哥,你别乱传这些没影儿的事!我是正经人,就是为了挣点钱,我认真做事,怎么传到你嘴里就变了味儿?”
张麻子见王二皮动了真气,却依然不以为然,耸了耸肩膀,不屑地说道:“二皮,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我了解你,不至于吧?我只是随便聊聊,村里人也就当个乐子,何必当真?”
王二皮气得拍桌子,声音中透着怒火:“麻子,你知道你这样说,会让我和苏小婉的生意都受影响吗?村里人指指点点的,你觉得这是‘随便聊聊’吗?”
张麻子见状,也有些尴尬,但嘴上却依旧不肯示弱:“行行行,我不信,你就为了钱吗?谁让你成天不跟兄弟们喝酒,成天就围着她转,叫人不得不怀疑嘛。”
王二皮最终愤愤离去,张麻子虽然表面上不再多言,心里却还是不以为然,心想:“要是真清白,还怕人说?”
王二皮最近被谣言闹得头疼不已。
村里人见他天天跑苏小婉家,张麻子更是添油加醋,到处说他和苏小婉有一腿,连刘桂花也开始对他不信任了。
这些事让王二皮烦躁不堪,心里暗暗发誓必须解决谣言,否则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村里的热心人孙大娘看着王二皮心烦意乱,不忍心,劝说道:“王二皮,你都四十多了,村里那帮人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单着嘛!听我一句话,去找个媳妇安定下来,大家也不会再议论了。”
王二皮苦笑道:“大娘,我这年纪,还能找个什么媳妇?村里这些年纪合适的女人,早就嫁出去了。唉,这年头,找个老婆真难。”
孙大娘却不以为然,摆摆手说道:“咱们村找不到,别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听说过木双镇新田村吗?那里不是有个越南婆吗?花点钱,说不定就能找个过日子的。”
王二皮一听,不禁有些心动,想着如果娶个越南新娘回来,既能消停村里人的嘴,也算有个依靠,过日子也不至于太孤单。
可一想到传闻里那些“花钱跑路”的事,心里又有些打怵。
王二皮犹豫不决,孙大娘见状便鼓励道:“你要是怕花钱被骗,可以跟媒婆谈谈分期给钱,见面先给一部分,其他的等孩子出生再给。”
孙大娘一席话说得王二皮心里热乎乎的,心想这也是个办法,便下定决心试一试。
几天后,王二皮带着孙大娘一同前往木双镇新田村,找到了当地的小有名气的越南媒婆。
越南媒婆一见到王二皮,便兴奋地夸他长得“英俊高大”,开口就说:“五万块钱,包您娶到越南新娘,漂亮又贤惠。”
王二皮笑笑不说话,他可不想被媒婆一夸就蒙了头,转头跟孙大娘使了个眼色。
孙大娘立即开口道:“媒婆,咱们这条件可以谈,但王二皮不想一次性给五万块,怕新娘跑了。能不能分期付款?”
媒婆一听,脸色立马变了,不太高兴地说道:“分期?姑娘们都不乐意啊,这谁愿意啊!人家也担心。”
孙大娘笑着拉了拉媒婆的手,劝道:“媒婆,你也知道,现在大家都怕被骗。咱这分期也是保障嘛,别让人家觉得白花钱了。如果姑娘愿意,等孩子出生了,剩下的钱都给。”
媒婆皱眉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同意了,但要求王二皮先支付2万,等姑娘怀孕六个月再支付3万,孩子出生后再支付尾款3万。王二皮一听,这种方式他还能接受,心中松了口气。
经过媒婆的安排,王二皮相了几个姑娘,有的嫌他年纪大,有的嫌条件不够好。
王二皮有些失落,以为这事要黄了。
不久,媒婆终于找来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姑娘,名叫阮氏英,越南籍,今年二十六岁。
媒婆说,这姑娘性格温顺,愿意接受分期付款的条件。
王二皮见到阮氏英时,心跳猛地加速了。
阮氏英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带着些腼腆的笑意。
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衣服,安静地站在一旁,看起来温柔可人。
王二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