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金木都想不通这个问题,所以一路上,气氛都诡异的安静。
到地方以后,金木轻声喊:“小婉姑娘,咱们到了。”
马车内没回应。
“小婉姑娘?”金木又喊了一声,里面才窸窸窣窣的响起起身的声音。
温婉打着哈欠掀开车帘,似是还没睡醒,眼神幽怨,“这就到了?”
“嗯。”
金木嘴角一扯,有时候他真的佩服小婉姑娘,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毫无畏惧,这种情况还能吃能睡。
温婉踩着脚凳走下马车一抬头就看见了所处的位置。
“春娦楼?”
金木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敢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温婉对金木一阵挤眉弄眼,“这里是家青楼吧?”
金木眼神闪躲,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温婉抬手拍了拍金木的肩膀,“紧张什么?男人嘛,我理解的。”
理解?
金木睁大眼睛,满脸诧异。
他一个男人理解是正常的,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能理解?
这他就很不理解。
温婉大步走在前面,还催促道:“快点儿,我还没来过这种地方呢,听说青楼里不只有好看的姑娘,还有容貌俊美的小倌。”
小倌?
您还真敢说。
金木险些惊得背过气去,战战兢兢的跟上去,实则已经在开始烦恼。
回头大将军要是问起接小婉姑娘的细节,他该怎么回答才不会被殃及池鱼。
即便在这个时代来说青楼是民风最开放的地方,可对见多识广的温婉来说,还是太含蓄了。
她一路走走瞧瞧,原本看得正起劲,身旁的金木握拳咳嗽两声,冲她给了个眼神。
温婉一怔,顺着金木暗示的方向看见几个探头探脑的姑娘。
她略一思忖,便收敛了目光。
穿过纸醉金迷的大厅,他们最后停在二楼的一间门口。
金木示意她自己进去。
温婉嘴角一勾,推门的瞬间,宛如戏精上线,扯着嗓子开始叫唤。
“相公!我亲爱的小相公!我来啦!”
金木:“???”
她这是在做什么?
金木诧异的同时,想起了先前大将军的吩咐。
大将军让他去偏院把小婉姑娘接过来,却没说要接她来做什么。
当时金木还疑惑,如果小婉姑娘问起来,他该怎么说。
那时候,大将军只说了一句话。
“她比你聪明,她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看见小婉姑娘夸张的动作,金木突然就明白了将军的意思。
屋内,坐在案桌后的沈御,听见那声“相公”,手一抖,酒水全洒了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婉提着裙摆往他身上扑了过来。
他本能的要推开她,余光扫向窗外,又生生忍住这股冲动,任由她落在了自己怀里。
温婉趴在他怀里,看似柔情似水,实则一只爪子已经不安分的拧住了他腰侧的肉。
她用了一招,女人们惯用的“掐肉”**,成功让沈御浑身一颤。
“呵,”沈御脸上带着笑,不着痕迹的摁住她的手,“这么急?”
温婉笑容灿烂,娇滴滴的说:“人家想你了嘛,你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人家以为你忘记我了。”
台词大声说完,她压低声音小声说:“我配合你演戏,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御眉眼低沉,“说。”
“苟富贵,勿相忘。”温婉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好歹我也是让你们找到财宝的人,这场戏后,给我一千两银子花花。”
“一千两?”他冷笑,“你还真敢开口。”
温婉撇撇嘴,“唉,你也知道,我一个商贾小妾,被山匪劫了一道,清誉尽毁,如今又成了你名义上的外室,这以后的路是越来越难走。”
“我手里不攒点钱,将来怎么活得下去?”
听着还算合情合理,沈御挑了挑眉,“一百两。”
温婉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一百两太少了……”
沈御轻笑,“如果我说你不是我的外室,而是帮我们找到山中古墓的人,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会发生什么?
身怀绝技,却无自保之力,在这豺狼虎视的边城,她下场必定很惨。
温婉气的牙痒痒,“你威胁我?”
“合作而已。”沈御稍一用力,搂着她坐稳身形,“所以,一百两,要不要随你。”
“要!”
温婉扯着嗓子低吼,“相公,**一刻值千金,人家想要……”
沈御:“……”
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无耻的底线。
但凡不是情况特殊,他肯定直接捂住她口无遮拦的嘴!
“好,好,既然娘子想,为夫必定尽心尽力。”
他将温婉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温婉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禁不住腾起一股子惋惜。
这可是公主抱啊,就这男友力爆棚的青年,如果不是性子恶劣,那该多么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