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放下了那些个还在受苦的百姓吗?”
司安都快被他气死了。
“我都没放弃,但是你们还要给我添乱,本来还算有个正经身份,虽然是罪犯充作的边军,但好歹也是士兵,你们居然要把他们忽悠过去做什么土匪?”
“怎么?还嫌砍一个脑袋的罪责不够大,想要株连九族,外加千刀万剐吗?”
这话听得王辰瞬间愣怔,随后,脸上浮现出了一层羞愧的薄红色,但是都到了这种时候,他却不能轻言放弃。
原因无他,他身后还有自己的哥哥,还有那么多的兄弟,他不可以放弃!
没办法,王辰嘴硬的为自己辩解。
“我……我又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我也不稀罕知道,再说了,你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御史,我信不过你又怎么样?”
“算你还记着我们的承诺,可是你要是一年两年都做不到,四年五年也做不到,那我们还要等你那么久吗?”
“说不准中间就会被其他士兵给抓住杀死,看看我们的家人,不就已经死不瞑目了?”
“是,你是说过要还我们一个清白的身份,让我们和家人继续生活在一起,可是我们的家人已经没了,要那种和平安乐的日子也没用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人生苦短几十年,既然做不到和家人幸福和乐的生活在一起,那我们何不让自己逍遥快活一些?”
“做土匪,哪有自己称王称霸来的自由快活?反正无论如何,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桥归桥,路路归路,再次相遇,就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
“不要再想着劝说于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什么的,你也有骨气一点,既然不想让我坏了你的好事,就现在让你的手下把我的脑袋砍下来,让我再也不能说话,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可能的话,把我和我哥的脑袋,和家里人葬在一起,我们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了。”
对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司安是当真没有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冥顽不灵,当真是冥顽不灵。”
不再劝说什么,他对士兵开口吩咐道。
“用东西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住,让他暂时先不能说出话来,省的坏了我们的好事。”
“别用绳子捆他,这人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说到这里,他左右逡巡一会,随后踩了踩脚下松软的土地。
这地方是适合养殖水草的牧场,土壤软活肥厚,十分合适挖坑埋人。
他嘴角扯了一下,眼中冷光闪烁。
开口指挥。
“原地挖个坑,把他给我栽进去。”
士兵:“……啊?”
王辰:“……”
王辰:“!?!”
什么?!
“不,你居然要将我活埋?……唔!”
就是这不可思议的话,还没质问出口,就被旁边的士兵抓控扯下来了,一大团麻布,塞入了他的嘴巴当中。
让他再不能言语。
士兵在听到的最开始也以为司安要将人活埋。
但是但是转头一想,大将军也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要杀个人玩玩的性格。
仔细琢磨了一下司安的吩咐,他就明白了司安的意思。
是要将人活埋没错,但是是将一颗头露在外面,能够让人呼吸的那种活埋。
因为这人暂时不能死,后续还有用。
但是要让他们这一路都带着的话,这样大的一个目标,还是挺明显的。
说大将军还维持着御史的身份,带着这样一个人,倒是没什么干系。
可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富家公子哥,是过来边境这边做茶叶生意的富户!
和那徐登的生意还没做成呢!
可不能让这人换了大将军的好事。
这要是找棵树绑在上面用绳子,也不太安全,说不准就会很快让人逃脱,到时候还要跑出去给他们找麻烦。
所以这对比之下,还是挖个坑,原地给人埋了比较合适。
反正也不会冻死,最多受点苦,受点累,渴一点,饿一点罢了。
“是,大人!”
他先从自己宽阔的衣服当中抽出了一捆麻绳,动作凌厉迅速的将人的手腕和双脚绑了起来。
随后又花了半盏茶的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铁锹,开始吭哧吭哧倒在地上开挖。
也是他的力气比较大,半柱香的时间,就挖出来了一个足够将它大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大坑。
将人扔下去,又一下一下的将土填回去。
最后只留下了胸膛以上的位置,裸露在寒冷的空气当中,冷风一吹,吹的王辰鼻涕都要冻出来了。
可是他的嘴里塞着一大团的麻布,吐也吐不出去,使劲儿用舌尖抵着,也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王辰累了,目光失去了神采。
他看出来了,司安暂时还不想杀自己。
其实他叫司安杀了自己的时候,心中还有点忐忑,他觉得司安不会动手,但又害怕他动手。
当听到司安要埋了自己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太相信的意思。
现在真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