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目的,搞项目只要有利可图,有名可邀,预期收益远大于风险成本时,就不要有任何犹豫,至于在这个过程中,能给别人带来帮助,无形中给他增添一些筹码,咱们应该更高兴才是。”
冯国敬比弟弟大几岁,不管是学识还是经历,都要更丰富一些,看问题也更趋于现实。
“你要记住,人际关系的本质,不是相互喜欢,相互欣赏,这个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就是利益共同体,各取所需才能长久。”
“那些什么酒肉朋友,因为兴趣爱好玩到一起的,动不动就分道扬镳;那些姻亲故旧,没事的时候可以和和睦睦,真到利益争夺的时候,六亲不认才是常态。”
见弟弟被自己教训的有些讪讪不愿意回话,冯国敬又缓和一下语气道。
“当然,在这个基础上,能遇到相互欣赏,又谈得来的志同道合之辈,也是令人愉快的人生经历,这个徐生,年龄虽然比咱们小一大截,但不管见识还是经验,都让人折服,你能跟他建立不错的个人关系,对咱们家的事业也会有很大帮助的。”
“大哥,你当了几年教授,这爱给人讲道理的习惯要改一改了,有的时候连我都没有耐心听你啰嗦,永仪他们估计更受不了,她这么爽快地答应出去约那个女孩子,我看就是躲你这个啰嗦爸爸。”
就算有足够的修养,听了弟弟这种赤果果的揭露,冯国敬很是没收住脾气,踹了老弟屁股一脚。
“滚蛋,别人我还懒得说呢,挑我毛病是吧?那以后随你们折腾,我不管了行吧?”
“别别别,我就是发发牢骚,你可千万别当真,这有的时候听习惯了,也会有戒断反应的。”
曾剃头有言,夫家和则福自生,若一家之中,兄有言,弟无不从,弟有请,兄无不应,和气蒸蒸而家不兴者,未之有也,反之而不败者,亦未之有也。
老大古板端正,又能以身作则,老二事故圆滑,也能屈意奉迎。
那这个家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蒸蒸日上,指日可待。
他们兄弟俩在为家族前途呕心沥血,冯老二口中的大侄女,也在通过自己的方式出一份力。
富贵人家的孩子更早明白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她们也许不会自力更生地亲自做饭,也许不会勤俭节约的为家里省钱,但对于如何通过最简单的方法达到自己目的,肯定是耳熟能详。
徐建军带家人出去玩,顶多就是看看这世界的繁华,听听这人间的悲苦。
逛商场购物,看电影长见识。
但冯大小姐就完全是另外的风格了,带着新认识的小姐妹,听高雅的音乐会,交响乐那恢宏的场面,钢琴演奏那激情的演绎,让廖荃有了全新的体验。
“廖姐姐,音乐会怎么样?比待在家里好玩吧?”
“我以前在老家,只听过一些老掉牙的歌曲,你们这儿现在流行的音乐,也就最近才逐渐放开不管的,这方面的欣赏能力有限,根本听不出好坏。”
“我跟你说实话啊,其实这些我也欣赏不来,不过看人家卖力演出,周围人又都好这一口,入乡随俗,咱也不能落伍不是,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些的。”
冯永仪情商很高,就算自己从小受这方面的熏陶,也不是她口中的一无所知,但她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地不断炫耀,而是主动终止了这方面的话题。
“等下咱们吃些东西,然后我带你去港大看看,那里应该有你喜欢的东西。”
“好啊。”
“我听爸爸说,徐叔叔是京大毕业的,你去过没,听说那里历史悠久,出过很多影响国家发展方向的厉害人物,有机会的话,真想去看看。”
“我也没去过,不过等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姐夫带我去转转。”
两个人辈分弄的有些乱,冯永仪喊徐建军叔叔,廖芸自然也是高一辈儿,但跟廖荃又是姐妹相称,她喊的自然,廖荃也不好意思纠正她。
“你挨得那么近,怎么能没去过呢,难道你不想去那样的大学深造?”
“京大在我们国内是首屈一指的高校,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上的,就连我姐,当初都不敢把目的定那么高,我也没什么信心。”
“那徐叔叔在你们国内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怪不得我爸这种哈佛的教授,都对他推崇备至。”
提起徐建军,廖荃也是与有荣焉。
“那当然,姐夫就算是在他们京大,也是最优秀的那一批,听我姐说过,当初要不是姐夫教学辅导,她都未必能考上现在的学校。”
“别人都在为学业努力的时候,姐夫他已经靠着自己聪明才智,闯下别人一辈子没法想象的天地了,我姐夫画的漫画,在小日子可受欢迎了,他那种天马行空的构思,直接把一众国内外同行打的晕头转向。”
漫画这玩意,在港岛受众不太广泛,也就是这几年看小日子发展迅猛,黄玉浪为首的从业者才从中吸取经验,再结合本土化革新,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冯永仪这种大小姐,自然不会接触这种东西,但她也听叔叔提起过徐建军的事迹。
“不论任何行业,能做到顶端的,都有过人之处,徐叔叔能够在那么多领域如鱼得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