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与这两家在地位上争锋。
当年管仲奉命出访成周时,天子打算以上卿之礼接待管仲。
天子的做法吓得管仲连忙辞让,说:
我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普通官吏,齐国还有天子您亲自任命的上卿国氏、高氏在,如果他们届时在春、秋两季来朝见天子,您将怎样接见他们呢?
请恕我以天子之臣和齐国臣子的双重身份冒昧地辞谢了。
天子再三坚持说:你是我舅父家的使臣,我赞赏你的功绩,请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但管仲依然坚决辞让,最终只接受天子用下卿的礼仪来接待他。
以高氏地位之尊崇,如果让高张当中间人,晏子肯定得卖他个面子。
而且这样一来不止结识了晏子,也结识了如今在齐国如日中天的上卿高张。
春秋嘛,要想搞好外交,玩的就是一个人脉,多认识点人总是好的。
尤其作为鲁国的大夫,跟齐国的当权者搞好关系就更重要了。
宰予点头道:“你这个主意的确不错!正好这里距离市集也不远,咱们去拜访高张总不能空着手去。走,咱们回去买点瓜果礼品啥的,就当是见面礼了。’
子贡警告道:“买东西归买东西,这回你可别四处乱看了啊!”
宰予瞪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俩人带着公输班和赵毋恤一路往回走,走了没多远,忽然公输班站住了脚,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宰予问道:“班啊,你又怎么了?’
公输班扯着宰予的袖子,抬起小手指着前方小巷子说道:“夫子,你看,有个姐姐在那里哭。
宰予顺着公输班指着方向望去,果真看见一个女子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两眼通红。一旁还围着不少妇人七嘴八舌劝说着。
“唉,造孽啊!
“你父亲也是的,没事喝什么酒呢?”
“这怎么能怪他呢?饮酒过度是不对,但他又不是因为饮酒受到的惩处。”
“那棵槐树可是国君的宝贝,还特意派了人去看管,怎么就能让他闯过去折了枝叶呢?”“毕竟是夜晚,可能守着槐树的小吏也在打瞌睡吧?’
“罪名定下来了吗?不至于是死罪吧?
“依照国君的脾气,就算不是死罪,恐怕也得砍断他的双手啊!”
“唉,这....没了手,以后还怎么吃饭干活啊?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妇人们议论的工夫,宰予和子贡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听了个七七八八。
从前在鲁国时,他们就听说齐侯喜欢瞎胡闹,现在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一路上总能听见临淄国人吐槽国君,他这真是活该挨骂。
为了一颗槐树,就要砍手杀人,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他俩看那女子实在可怜,于是便上前探问道。
“这位姑娘
女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即将被行刑的父亲,哭得竟然更厉害了。这下子,宰予和子贡顿时受到了围观妇人的一致谴责。
“唉呀,你们两个会不会说话啊!’
“人家正在伤心呢,你们来添什么乱?男人都出去,出去!”
宰予和子贡在孔门之中向来以言辞闻名,还是头一次被人骂作不会说话。
他俩顿时有些气恼。
子贡回嘴道:“你们这帮妇人,就知道在这里酸讽,酸讽难道就能救人了吗?
我们再不济,好歹能帮着想想办法!”
子贡这话一说完,立马引起阵阵嘘声。
“长得倒是挺俊美,但一说话就看出你的虚伪狡作。”
“你以为你是谁?国君能听进你们的意见?’
“我看又是哪个打算趁着人家姑娘伤心,过来骗身子的伪君子。”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和你们不客气了啊!’
子贡向来善于言辞,也喜欢与人谈论道理,但奈何这帮妇人压根不和你讲道理,上来就把你定性成了不怀好意的伪君子,这道理还怎么讲?
子贡觉得招架不住,被妇人们逼得连连后退。
但宰予眉头一皱,他听到妇人们刚才逼问子贡的话语,突然想到了一个半馊不坏的主意。宰予喊道:“慢着!国君虽然听不进我们的主意,但不代表国君听不进晏子的主意啊!”妇人们闻言,纷纷嗤之以鼻道。
“小年轻,说话都没个章法的!晏子虽然能劝动国君,但一般人能见得到他老人家吗?”“而且我们还都是妇人,晏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贸然接见我们,那不是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吗?’
宰予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晏子之所以能有好名声,不就是因为愿意接济贫苦,帮助民众救灾救难吗?‘
妇人们听到这里,纷纷讥笑道:“算了吧。平时想要见晏子的人多了,就算他愿意见我们,等到排到我们的时候,早都行刑完了,等到那时候又有什么用呢?”
妇人们在嘲笑,可那跪地哭泣的女子听了宰予的话,哭声却渐渐小了。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开口问道:“您既然这么说,想必一定是有办法让我马上见到晏子吧
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