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打算把这件事通知官方吗?”洛槐问道。 一般这类城市之中的危险事件,凡是遇见的人都有义务像官方进行报备。 虽然之前他见到两个人的时候,官方的夜间巡逻队也随后赶来了,但是那里本就地处城市边缘,巡逻小队对于这次的时间只是暂且定为普通的怪物袭击,怪物种族类型为元素。 可是实际上的一些细节,光是陆闻月一个普通人说,是没法作为有利依据的,她嘴里说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也只会被定为普通人对于怪物的不了解和错误认知,民众中也确实存在一些这样的人。 “这个…”仲仁平有些迟疑的样子。 “你醒了,再过一会儿警备部那边应该就会过来人问你了。”洛槐看出了他为什么迟疑,便提醒道。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怪物袭击也就算了,但是这个大鬼情况特殊,就算是洛槐来,当时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这就导致能够给予有利证词的人只有仲仁平一个。 毕竟在普遍认知里,仲仁平能够发现怪物,那其他更强的人更应该能够发现怪物。 可是之前仲仁平还没醒的时候,洛槐就从斩妖人的手册里对于昨天那个大鬼有了一些概念上的了解。 他之前虽然没发现鬼,但是却也察觉到了一些能量的流动,之所以会这样,其实是因为鬼这东西,它本身就是一种极其模糊的东西,它完全不能算是一种生物。 它甚至只能说是精神波动(执念)与特定能量流(阴气)遭遇时有一定几率产生的某种“现象”。 这种现象太微弱了,以至于它甚至不是显现在现实中,也就是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看见“鬼”。 只有精神波动对上了,人的眼前才可能会出现“鬼”的幻像。 刚刚和仲仁平一番聊天,他也说了不少关于昨晚那个鬼的,诞生那个鬼的执念,就是一桩惨案。 孕妇在寒冬雨夜产下两子,却遭遇了山贼进村,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还有恩爱的丈夫死在窗前,最后也因为产后的虚弱而丧命于贼手。 而鲁余杨的家里也是大致如此,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且夫妻恩爱,加班下班时,他也一直心心念念着家里的妻子。 这种思绪就像是一种对自己妻子的一种“呼唤”,将鬼的那份执念也呼出了。 所以鬼对“捕食对象”其实是有选择的,越是和诞生执念的经历相近,就越有可能。 而就算鬼渴望执念中失去的美好,也没法像电视里那样出现什么做好事的好鬼。 因为执念,就是从意难平中诞生出来的,越是想要去还原或者接近那段记忆中前段的美好事物,就越是没法避免的顺着记忆去发展成后半段的悲剧。 所以所谓的捕食,其实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一次又一次加深执念,让鬼越发的无法消散。 这就是鬼“变强”的真相,而事实上这就是一种糟糕的负循环,最后原本还有些清晰的执念彻底在疯狂的痛苦与想不开中变得不可理喻。 这种阶段的鬼,也就不会再去选取特定的目标了,而是彻底成了到处攻击的凶鬼。 “这也是我担心的。” 关于洛槐的这些理解,仲仁平迟疑的缘故无非也就是这些,没想到洛槐已经在书上了解到这么多。 “实不相瞒,我们斩妖人在官方的眼里,其实只是一些民间比较特殊的职阶者而已,虽然有些我们以前称作神神鬼鬼的东西如今已经有了官方的解释,但是想鬼这一类的东西,还是没有得到官方正式承认。” “因为前几年的凡界并未能量复苏,官方对于鬼的解释还是停留幻界及副本中出现的鬼,但是那种鬼虽然形象类似,可本质却还是一种实打实的怪物,而我最晚遇见的那个鬼,却是一种更接近’飘渺虚无’这个概念的存在。” “这要是在东部,那了解的人可能还多一些,哪怕是西部,十字会总部那里的人说不定也有能理解的,可是南部这边就……” 四个地区的人族聚落历史也是有先后的,这种富有浓重地区历史特色的东西有时候传播不出去也是有原因的。 所以说,如果这种形式的“鬼”存在不能被有力证明,那么他可能会有点麻烦。 比如从助人者变成另有所谋的嫌疑人。 他来此历练,本想隐秘行事,可没想到第一回就遇上了这种事情,不得不呼叫救援。 对于仲仁平的感慨,洛槐也有自己的见解,“会出现这么强大的鬼,可能和前段时间的骷髅巨人也有关系。” “哦?洛槐你对那事情有了解?”仲仁平顿时来了兴致,实话说,他会选择来这边,其实也是在听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