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来的就是那么突然,那么的让人没有心理准备。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想明白妹子们这两天的细微反常是因为她们在他背后进行了多少层暗中博弈,而很显然,最后胜出的是梧桐姐。
但是现在这些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现在洛槐唯一在意的就是……他毕业了,各种意义上。
“嘶……”可惜他没有抽烟的习惯,以至于他现在坐在床边只能脑子里胡思乱想。
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嗯,六个小时,有点腰疼。
回身给睡去不久的佳人提了提被子,吃了个金苹果直接恢复满状态的洛槐想了想,还是去厨房准备下早饭吧。
清晨的阳光很刺眼,好吧,假的,只是他有点心虚,因为这种事情其实在他的心里还要再往后一些,至少在踏过那个契约的殿堂之后。
可能他还是没有意识到,从当初那一夜四人契约时起,在她们的心里,他就已经和她们跨过去了。
呃,不管怎么说,早饭做点好的,给梧桐姐补补吧,确实是累着了。
但是他最后还是想着给谁打个电话,哪怕只是聊聊天。
“喂?啥事儿啊槐?”已经回了西部的夜疯接通电话,听他那头乒呤乓啷的,好像也是在摆弄厨具。
得,也是在做早饭。
“没啥事儿,就是猜你是不是也在做早饭,打个电话。”
“你少来,知道你无聊,也不可能这么无聊,肯定有啥事儿了。”夜疯还能不了解这家伙嘛,无聊还能无聊成这样?不过应该不是啥大事情,不然这家伙肯定不可能这么磨磨唧唧的,那他自然也是没好气儿的说话。
但是…夜疯转念一寻思,咋感觉这家伙今天说话没有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感觉了,就是那种四处溜达的街溜子忽然稳重起来了。
特别是他那个永远十八岁的少年音,整的每次听见都很跳戏,就感觉好像是和一个弟弟说话。
不过说归说,青霖和夜疯其实也没老多少,一个修仙一个机械飞升,都是长生的家伙。
“所以到底有啥事儿,你倒是说呀,我听着都着急。”
“好吧。”洛槐难得在和兄弟的交流时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可是说起这个事情,就算他‘见多识广’有着丰富的理论经验,但真实践起来,那也是萌新一个呀。
“其实就是那个……啥,我毕业了。”
“哦…就这事儿啊,那恭喜咯。”夜疯一听,立马祝贺道,他也知道三人对毕业证其实都是有执着的,也都能理解。
可是马上洛槐就支支吾吾的继续说道:“不止是这个毕业了……”
“啊?”夜疯这就不明白了,问道,“你还念过其他学校吗?”
“不是,这个毕业的意思是那个……”
“哪个?”夜疯麻了,大早上的找他来当谜语人是吧?
但是忽然,他意识到洛槐的声音中带有几分羞涩,再这么一想。
“嗷~~~~~~”那阴阳怪气的尾音他巴不得拉个十几分钟再停下来。
“少来,第一个丢了贞操的明明是你小子!”只可惜这回洛槐是真心虚,心理防御能力直线下降,直接被破防了,恼羞成怒道。
“欸~这话说的,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走向新的一步怎么能叫丢了贞操呢?这叫灵魂的交融,很正经的好不好!再说这事儿我可走在你前面哈,来,乖乖叫声前辈,有啥不懂的我指点指点你哈~”
“你这家伙,没想到也这么不正经了……”洛槐捂脸说道。
何止呀,还直接得寸进尺了,洛槐真想顺着信号过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不过话真说回来,他会刚给夜疯打电话,还真就是想咨询点心理辅导来着。
“好吧,说正事儿,我现在真的感觉心里有些复杂,不是说难受,但是就是有点迷茫……”
很不知所措。
“就感觉有什么责任真正到了自己的肩上,对吧?”夜疯也不说笑了,而是正经的说道。
“大概吧,不止是责任……反正就是有那么的一个人,把她自己的很多东西都全身心的交给了我。”
“是嘛,我看不止一个吧。”夜疯贼兮兮的坏笑道,好不容易的正经气氛又不见了。
“好啦好啦,不想好好说就算了呗。”洛槐说着便要挂电话。
“欸,别。”那头的夜疯忙制止,然后调整了一下语调,认真的说道:“总之不管怎么样,你只要想想你当时到底是不是真的逃不掉就可以了。”
“我能走,但是真的,她的眼神真的很认真,我一说话,她就好像在生我气。”洛槐脑中闪过些画面,那种认真的眼神,没有再像一往一样糊弄过去。
于是就六个小时了……(特喵的氛围又崩了。)
“咳咳,总之,既然是双向的拥抱,那就坦然面对就是了,好好的回应那份感情吧。”
“嗯。”洛槐点点头,这话听上去还像点样子。
“我家里那位快醒了,先不聊咯……哦对了,祝你大学毕业快乐,回头给你寄点礼物嗷。”说完,夜疯直接挂了通讯。
“呼~”洛槐也长出了一口气,端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