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安排下去,天鸢阁明天交给任先生的人接管,我们纪家人全部撤出来。”
舞娘说完,沉息了好一会儿,不见身后答话,便带着不悦回过头去。
“哦,是舞娘。”
乌鸦有些心不在焉。
“舞娘,贡为水的人再有动作我要不要直接宰了他。”
乌鸦犹豫道。
“多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没让你做的事情就不要插手。”
舞娘目光微怒,冷厉道。
“是,知道了。”
乌鸦满脸通红,心念道:“可不能惹这个女妖婆子,吓人哟。”
见乌鸦退去,舞娘仰望天空,嘴里嘀咕道:“我怀里所有温暖的空气变成风,也不敢和你相遇。”
出了西楼从北门出来,乌鸦脸色难看。
“大哥,来抽烟。”
这时候一帮小弟早已侯着,不等乌鸦上前赶忙为其打开车门,点上香烟。
“抽你爷爷个棺材棍儿,抽,我让你抽!”
乌鸦本来就心里窝火,一看那人就来气,当即一脚给这拿烟的青年踹倒在地,接着朝其头上补了两脚。
得亏身旁小弟求情劝阻,不然这人
下辈子估计得在医院过了。
“大哥,咋啦别生气,小年轻不懂事您消消气。”
这时有眼力劲儿的小弟将乌鸦送到车上,连忙安抚。
“开车。”
见乌鸦情绪稍缓,便催促起司机。
被打的青年觉得无辜,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冲着扬长而去的汽车敢怒而不敢言,这时被边上几人搀扶着也上了车,很快飞速驶离。
霞落无光,灯火辉煌。
院内二楼走廊任天龙与纪正郎并肩而立,一楼古井旁站着许多纪家重要人物,像舞娘这样的狠角也只能与其他管事的侯在院外。
房间里,纪雪赤裸全身,她坐在泡满药草的木桶里,水雾飘渺,形同仙女。
此时“仙女”身上被扎着56根银针。
中神医为纪雪扎完针后收拾好行囊,沉吟片刻,他走向木桶,双手按其头骨,冲着纪雪耳语一声:“十年以后……”
院里院外所有人都很紧张,大家都期待着好消息,毕竟华夏五圣之一的中神医在此。
没过多久白袍医圣打开房门。
“医圣。”
焦急等待的任天龙与纪正郎连忙迎了上去。
见中神医从房门出来,院内院外皆是一片哗然,但是没有过多的噪杂与喧哗。
而此刻,院外同舞娘等人一起翘首以盼的知白几人,见任天龙三人在交谈着什么,一时间也开始紧张起来。
没说多久,几人便走下楼,纪正郎与任天龙亲自弓送中神医从南门离开。
望着中神医的背影,任天龙与纪正郎陷入沉思。
之后二人不语,便朝着西楼走去。
“伯父,你说我请回来的这人,真的是医圣吗?”
任天龙面色难看。
阔大的厅堂之中,纪正郎与任天龙主客而坐,周围把守的人退去很远。
“天龙啊,不要太悲观,我相信雪儿一定会好的,那中神医不是说了吗,神经萎靡时间太久,只要按时为雪儿换药,49天一定会苏醒的,你要对中神医有信心,对雪儿有信心。”
纪正郎面色忧郁,可是看见任天龙眉头紧锁,有些失态,开始变的慈祥起来。
在对待纪雪病情这个事情上,纪正郎知道任天龙跟自己是一样的心思。
在为纪雪诊治后,中神医断言纪雪将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前康复苏醒,并留下药草与嘱咐了方法,按医圣所言:因为纪雪病重有一年多的时间,所以才要有缓冲的过程。
人非神灵,忤逆不过伦理时度,医圣亦是如此。
本来想留下中神医,一来是为答谢,二来是想请其为纪雪更好更有效的医治,可是中神医坦言,纪雪不会有事,并提出要离开不需要任何酬谢。
对于医圣的执着,纪正郎与任天龙断然不敢违逆,所以才有了刚才草草相送的一幕。
“是的,雪儿一定会好起来,我不应该怀疑中神医的,他是华夏五圣的药圣。”
任天龙精神振奋起来。
“对嘛,做人不要太悲观,我们都要坚信雪儿会康复如前,一年多都等了,区区几十天怕什么嘛。”
纪正郎抚慰道。
此刻他不再是一个威慑阳城的霸主,而是位可敬可亲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