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龙虽不是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善天下的儒学大家,但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血心肠。
正如女子所言,岩塘一家饭店他确实帮助过一人,看相貌隐约是她,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任天龙面露狐疑。
“那天你救了我,我也听你的建议打算离开,谁知道那帮人跟踪过来……”
说到这里,宵红面色开始变的难看,还算红润的脸庞像是不堪重负,怒气暴涨。
“二林他们。”
任天龙还记得,他是匡忠德身边三虎孟子涛的手下。
“对,就是他们”宵红说着,转过身去,目光探向前方,面色凝重。
原来,当日任天龙刚走不久,二林便带人去了宵红的住所对她实行了强暴。随后怕节外生枝,便把她卖到了人肉黑市,继而周折便又被卖到了安道尔。
在此期间,宵红受尽非人的折磨,最后在一家妓院,宵红才艰险的脱身逃进深山,接下来她想尽一切办法将追上来的打手杀死,之后便在这深林之中磨练自己,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敌。
“所以,你刚才把我当成他们的人。”
任天龙说着,将那枝木箭递到宵红手中。
他知道,从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衍生到现在风雨雷击的佼佼者,这中间她需要承受太多东西,或许这就是不堪的宿命。
“对不起……”
宵红闻言,当即想要跪下。
她此举并不全是愧意,她知道她伤不了任天龙,这里面更多的是内心的悸动。
曾几何时,她柔弱懵懂,单纯到遭遇威胁都不知反抗。自从遇见任天龙,她才真正见识到武力强大的必要性。而任天龙也成为她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标榜,此次再能相遇,这是她的恩泽,用她多年以后的话说:都是上天的安排。
“别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回华夏。”
任天龙深深的看了一眼宵红,将她扶了起来。
宵红先是一喜,随即很快神色黯淡下来。
“放心,你的磨难不会白白遭受的。”
任天龙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知道宵红在想什么。
这时候宵红看向这个面色温厚,锐气更盛的,与自己年岁相仿的青年,她从他的瑞凤眼看到了尖锐与厚重,她知道她的命运将从此刻开始蜕变。
比利牛斯山脉北面峡谷与安道尔阿林萨尔城相去甚远,宵红带着任天龙在大
山之中,绕过几处险地,才于三天后抵达。
阿林萨尔城,贝伦贝尔。
临近三月的贝伦贝尔,已是大雪纷飞。大雪将街道与闹市区彻底笼罩,似同奶酪,坐落在山脉相对贫瘠的盆地。
西街,这里弄堂交错,很多都是破败的老房,不过它并未因为没有整修显的冷清,因为这里便是贝伦贝尔最大的红灯区。
街角第二家门店,任天龙与宵红绕过前门,朝一个死胡同走去。
胡同里篝火蔓延,很长一道炭火被燃的正旺。炭火一旁,坐着十来个男子,众人有说有笑,很是尽兴。
突然,正对胡同口的一名青年笑声渐渐停止,同时招呼着周边的男子,一时间众人哄闹的气氛突然止息。他们目及之处,一名青年与女子站在胡同口。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嘴里咆哮着什么,像是对宵红恨之入骨。
还没等众人蜂拥而上,宵红不由纷说的,抽出腰间的象牙刀,一马当先的跨步出去。
似乎这帮人对宵红的认知还停留在半年前,青年率先去抓宵红的肩膀,可是手还未靠近,便被宵红一刀砍中手臂。青年不可置信,惊慌的握着血骨森森的手臂,顿然惨叫一声,可是他的惊叫刚起,便被宵红一刀划中脖子。
青年倒下,随后两名大汉不等惊觉,便被宵红蹿进的飞腿踢中脖颈。一左一右,两人身子一晃,一人腹部中了宵红一刀。而就在这时,斗士激昂的宵红突然被一根还未烧尽的炭棍打中脑门。
吃了一记猛击,宵红骤然一退。随即她不退反进,象牙刀被她重力抛甩出去,再冲向前的大汉便被刺中右脸,惨叫刚起,宵红又是一个扫腿将其掀翻,继而伸手去抽象牙刀,在抽拿之余也不忘顺势划刺过去。
然而此刻,她刚要起身,两根钢管便迎头击来。
宵红力道稳沉,招式简单,不过动作确是出奇的快,她一个侧翻躲了过去,同时手刀朝身后刺划,又一个惊叫响起,一名壮汉大腿被刺穿。
这里发出的惨叫,顿然引来胡同口不远,不下十几人的汇聚,他们争先恐后着手拿刀棍,朝着胡同方向增援。
看着宵红将一名汉子的头塞进炭火里,臭焦味让任天龙眉头一皱,心道:这娘门真狠。
宵红是有些身手,开战之初确实惊到了任天龙,毕竟大半年前看到她,那还是一个温雅柔弱的模样。不过越往后,宵红就有点应接不暇,当然,这与实战有着根本关系。
看到这里,任天龙不可能不出手,可就在这时,胡同外传来十几个人的脚步声。
任天龙目光一撇,抽出腰上的两把短刀,健步如风的蹿向宵红的位置。
一把长刀大刀阔斧般朝宵红劈砍过来,任天龙纵然一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