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有对唐心的褒奖之意。
觉得后方沉定,纪正朗侧了侧身出言问道:“怎么了,忠叔?”
“老爷……”
秦远忠恭敬站立,眉头有了一丝黑线。
“什么事,你就说吧!”
纪正朗语气平和道。
“我们的两处工厂被大火烧了……”
“什么!”
纪正朗闻言暴怒,当即站了起身来。重怒之声响在不远的几名佣仆那边,惊的众人赶忙停下手上的动作。
“什么时候?”
纪正朗沉声问道。
“就在几个小时前。”
对于纪正朗的震怒,秦远忠虽有预料,未曾竟是雷霆之怒,当下退后一步,弓身回道。
“事故死了多少人。”
“死21人,重伤40多个……”
听及事故造成的伤亡,纪正朗神色动荡。
他对此事的反映,让秦远忠心中一凛,这是许多年,从未有过的失态。
“是什么导致的事故?”
纪正朗神色突然沉淀了下来,面色的怒红有了暂缓。
“原因还在调查……。”
“还调查什么?这摆明了是叶家所为,他叶韦民,真是好大的胆子!”
纪正朗可不相信,事故发生是什么意外,定是有人蓄意而为。
原本的家族立场,竟然祸及到了无辜的平民,害民伤财,这是他纪正朗最不愿看到,和最不能容忍的。纪正朗与叶韦民纠葛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此人的歹毒。表面的正人君子,全都是罪恶的伪装。
“叶韦民,是你逼我的!”
纪正朗神色一窒,淡语重吐。
次日晌午,艳阳肆意。
一条直
通老巷的青石路上,一名秀俊的青年,怀搂两名靓丽的少女,他淫面奸笑,时不时戏逗一旁的女郎,气氛甚是撩人。正行间,一名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此人低眉顺目,黑衣裹身,像极了武侠里的侠客。
两位女郎被青年吻唇抹胸,面红扭捏,妩媚百般。
女子的袒胸露乳,再加上风情万种,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挡她们的诱惑。
“世间娇媚百般好,一抹羞红卷圣人。”
彼境言辞虽有夸大的嫌疑,但用在此处,正好诠释青年的对其饥渴与神迷。
“东哥,你看。”
女郎扭捏之际,柔漾美瞳一撇,便率先发现此人。
“这人谁啊。”
青年被女郎避过的性感嘴唇,伸嘴扑空,正想说对方“淘气”时,顺其玉指望向来人,言语模糊,想必是昨夜粉吸多了的缘故。
“喂!问你呢,你他娘的是谁?”
青年见身前之人不言与不退,当即轻怒一声。
见男子还不回应,受宠百戴的青年,当即甩了甩头,推开两位女郎跌撞上前,形销骨立。
可就在他离男子三米之距时,对方动了。
扑哧……
一抹殷红从青年的咽喉,暴跳而出。随着鲜血迸射溅地,男子突起的袖口归于平静。在其转身退去的瞬间,青年在两名女郎惊恐的叫声中,诧异的捂喉倒地。
街市纷扰,一间略显优雅的咖啡厅里,一个估摸三十三四岁的中年男子,在厅角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落坐。他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眼镜,边品茗咖啡,边朝玻璃窗外眺看。
他的身前,一个标致的青年不请自坐。
青年落坐的声音很轻,或许对窗外太过关注,片刻回眸才发现眼前的陌生人。
“先生,请问可以借样东西吗?”
标致青年对眼镜中年男子发现自己,表现出的诧异,不以为意,反而慢条斯理的恳切道。
“要借什么?”
男子轻语回道。
“命!”
青年出声之际,眉目凌厉,一把匕首探跳而出。
扑哧……
男子净如白脂的眉心处,顿然被洞穿一个血窟窿,猩红刺目。在男子恐惧的神色之下,标致青年迅速起身,将其头颅轻放在咖啡桌上,径直退去。一时间,红色的桌布被印染的更红。
车道宽博,行车密布纵横。一辆白色轿车,在行驶十字路口时,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涛哥,晚上去哪玩去。”
坐在副驾驶的青年,转身问向后座的光头男子,言语嬉笑,一副淫威的神态。
“洞庭吧,听说那里又新来一批货色,老板说超正点,哈哈……”
被尊称“涛哥”的中年男子,脖子戴着拇指粗的大金链子,满嘴的大金牙。
“那个,涛哥,能不能……”
青年闻言,面色一喜,顿时搓手探问。
“看你那孬样,哥让你一个。”
中年人对青年淫相之意唾之以鼻,似乎他自己便是圣人一般。
“那敢情好,谢谢涛哥。”
青年一喜,可是就在他激情意满,正准备面向车身前方时,三路直行的大货车公然逆道,疯狂的朝此处迎面撞击。
轰隆……
白色轿车像是棉花糖,瞬间被撞压成片。
三辆货车速退之际,汽笛声,惊叫声,顿然席卷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