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当然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个‘付登铭’,只是我的化名而已。”
柳如诗止住了眼水,娇嗔道“你这男人真是好没良心,如何用谎言欺瞒于我?”
袁秋岳道“如诗,你千万不要见怪,我隐姓埋名只是为了混入‘红鸾教’罢了。”
柳如诗道“那你的真名实姓可否对我据实相告?”
袁秋岳道“这个自然理所应当,其实我便是云梦山‘诛邪神剑’袁天义之子袁秋岳。”
柳如诗吃惊得后退了一步,道“你难道便是‘彩虹仙子’慕容雯的独子,剑圣慕容磊大侠的外孙么?”
袁秋岳道“一点都没错。”
柳如诗喃喃自语道“怪不得你武功如此之高,原来竟是慕容剑圣的后人,对了,既然你是星月山庄少主,那姚玉凤岂不是与你有灭门之仇?”
袁秋岳咬牙道“正是如此,所以尽可放心,我是绝不会让那妖妇活得太久的!”
柳如诗轻点螓首道“即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担心了,你一个人身在龙潭险境,可要万分小心。”
袁秋岳道“如诗,你不必为我担心,谅那些妖孽鼠辈也奈何不了我,对了令尊名讳还未赐告,若有机缘,我定会保他老人家安然脱离虎穴!”
柳如诗脸上绽露出了一丝期许的笑容,说道“家父柳南城,江湖人称‘无上剑客’。”
袁秋岳道“我记下了,魔教总坛的‘逆天洞’设有无数囚牢,有一些十分隐秘,我想办法打探一番,看看是否能发现令尊的消息。”
柳如诗无限娇羞地在爱郎腮边轻吻了一下,说道“秋岳,家父的生死便托付与君了。”
袁秋岳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事,十分令我费解,我细观‘伏龙驿‘中只有你与少许随从之人,其它的人去了何处?”
柳如诗道“原先留守的教众都已奉命赶往‘隐仙谷’,此次少教主严令倾巢而出,这才让姚玉凤趁虚而入!”
袁秋岳神情一凝,思忖道“照此情形看来,他们定是前去对付‘冥灯鬼判’颜子虚的,我必须尽快想办法赶去阻止才行。”
柳如诗见袁秋岳面色有异,便问道“秋岳,此事有何不妥?”
袁秋岳为免柳如诗担忧,随即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在猜测丁玄能否将那些人尽数解决掉。”
柳如诗道“丁玄的武功并不比‘黑风散人’高多少,如果只有他一人,恐怕此时必是凶多吉少。”
袁秋岳道“此话怎讲?”
柳如诗道“我为拆穿姚玉凤等人藏匿‘飘渺剑法’秘笈一事,已将‘离火龙王’押解在‘伏龙驿’的密牢之内,司空老贼昔日也参与了围攻星月山庄,对秘笈之事必然知情,那丁玄为了灭口,一定会赶去囚牢除掉司空相,可他并不知道,那司空相身上带有极其厉害的火器,因他是魔教的坛主,所有我并没有刻意去他身上搜缴过,若那丁玄意图对其痛下杀手,司空老贼为求活命势必会拼个鱼死网破!”
袁秋岳闻言急忙说道“丁玄若死,姚玉凤必然生疑,后续之事也将寸步难行,事不宜迟,我须立刻赶去救援,如诗你多保重,你我君山再会!”言罢,人已疾转身形飞纵而起,眨眼间便逝去了踪影。
柳如诗痴痴地望着庙门,呆立了良久,而后幽幽一叹道“你我真的还能再相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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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玄扯下蒙面黑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吐着粗气道“没想到‘鬼面四圣’武功竟如此之高,若非我里面穿了‘灵鼋甲’,恐怕早已命丧多时了!好在‘伏龙驿’留守的门徒已被派往它处,否则还真是难以应付。”
环顾了一下四周后,丁玄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低声自语道“也不知付登铭与‘黑风散人’那边情形如何,不如趁着眼下无人,索性将那司空相一并解决掉,以免日后生出不必要的祸端!”恶念一闪,人已提剑朝后院囚牢疾奔而去。
丁玄曾在‘伏龙驿’落脚多次,对这里的环境甚为熟悉,他径直推开暗门,穿过甬道,快步来到囚牢门前。
囚牢的门虚掩着,从缝隙中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黑铁铸成的巨大囚笼,囚笼之中有一个赤面阔鼻的怪人,正闭目盘膝垂首而坐。
丁玄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离火龙王”司空相。
门被“咣”的一脚踢开。
司空相闻声猛然抬头观瞧,只见一个黑衣人满面杀气迈步而入。
“丁兄弟,怎么会是你?!”
司空相面露出惊喜之色喊道“丁玄你来的正好,快来救老夫出去!”
丁玄阴沉着脸慢慢走了过去,在囚笼前停住脚步,而后望着司空相。口中一阵阴笑道“真没想到你‘离火龙王’会让人关在笼子里,你跟随在教主恐怕也有十余年了,为何会让一个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
司空相道“那姓柳的丫头乘我不备出手偷袭,我也是一时大意才会被她擒住。”
丁玄道“既然你如此无用,不如让丁某送你上路,也省得日后姚坛主为难。”
司空相一脸惊容地吼道“你……你……你难道想要杀我?”
丁玄道“没错,杀了你便可一了百了!”话音未落,手中已多出一个筒状的暗器,对准铁笼中的司空相,便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