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晋谦王,微臣探望过。”
“微臣也探望过。”
“还有微臣。”
此话一出,不少原本趋于绝望的太子.党一脉官员立刻站出来,仿佛见到了什么翻案的希望一般。
“哦?”叶纪棠一挑眉,极为大度的开口:“那就请诸位大人说说看当日探望的场景吧。”
“那日我去探望……梁大人染了风寒,高烧不退,生怕传染给微臣,故隔着一道纱幔说了会儿话就回来了。”
“很好。”叶纪棠笑的颇为满意,“这位大人呢。”
“微臣……”
站出来的几位大臣纷纷开口讲述,可是越到后面,反应慢些的还没察觉那些心思灵敏的,却琢磨出一点味道来。
这些人前去探病,却连一个人都没见过梁玉石,最多也就是隔着纱幔说说话,但根本就看不清脸。
“想必诸位大人也听出来了。”叶纪棠环视一周,“若是梁大人随意找个善于口技者,便可瞒天过海,前去边境主持出卖边境布防图一事。”
“这……这怎么可能!”
“但是按方才那些人所说,探望时间跨度长达两个月,前后却均未见到人影,这太奇怪了!”
梁玉石:“晋谦王如此诬陷,可有证据?!还是说只是猜测?!”
“梁玉玦。”叶纪棠道,“你来说说。”
梁玉玦原本站在梁玉石身后一步,略显臃肿肥胖的脸上,那双细小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怨愤与快意:“回陛下,臣作证,家兄当时并未在府上养病,那人不过就是个京都的说书先生!”
“后微臣曾派人去寻过那人,想要他作证,谁知早已死于非命!后刑部侍郎茅矜汀亲审此案,断定下手谋害之人,就是大哥手下!”
“此乃状纸,请陛下过目!”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一时间竟不知该惊讶于梁玉石竟真的如此胆大包天,还是震惊于梁玉玦叛变太子。
甚至连皇后的脸上都闪过一模错愕,显然是没有想到梁玉玦会是这般态度。
更别提早就将他视为心腹的太子,更是气的头脑发昏,浑身都血液都仿佛潮涌般一股股的往脑袋上冲。
“梁玉石,你还有何话可说。”
叶珃打开那状纸看了,再抬头的时候已是隐隐动怒:“梁玉石,你还有何话好说!”
梁玉石确实没有想到,他千算万算,也不过以为自己的弟弟顶天就是在太子面前争夺宠爱,斗来斗去也是
内部的事,却没有算到梁玉玦早就在向挽清的帮助下查到了当年他娘惨死的真相,也知道了幕后黑手就是他的娘亲,本就是抱着你死我活的念头在斗。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他就是想推卸责任,都找不到开口的方向,面色菜色道:“臣,认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本宫做出这种事情!”太子一拍案几,赫然怒斥!
梁玉石先是一怔,旋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太子这是要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然后独善其身?!!
自己为他拼死拼活,没曾想死到临头,他竟将锅甩的这么干净!凭什么!
血气上涌的时候,梁玉石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的狠戾。
凭什么锅要我背,罪要我受,命要我抵!
分明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登天大道!
但也只有一瞬,短暂而无助的一瞬。
他不得不为亲人考虑,若是自己认下一切,太子说不定还会心存愧疚保下他家人,但若是太子也被废黜,那还有谁能救他妻子。
他屈膝,偌大的男子垂下脖颈:“臣私通外敌,罪无可恕,请陛下赐死!”
“哎哎哎。”叶纪棠
执扇在案上轻敲了几下,“本王还没说话呢,梁大人急什么。”
“晋谦王什么都不必再说,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太子全然不知!”
这便是将所有罪责都划为自己的了。
一旁的苏晗微微皱眉,若是梁玉石一口咬死此事与太子无关,此事可就有些棘手了。
“到还有几分血气。“叶纪棠低笑一声,“不过为人处世,凡事都讲个缘由,你既然通敌叛国,为什么?凭什么?可得到什么好处?”
梁玉石咬牙切齿的表情一僵:“臣……我……”
“求财?求名?丞相府虽说不如以前,但底蕴还在,财力雄厚,梁大人更是因为丞相长子深得文人敬重。”
叶纪棠步步紧逼:“要说冒这么大的骂名只为了锦上添花,你自己相信吗?!”
许是逼到了极致,梁玉石忽然福至心灵:“晋谦王既然这样说,那太子身份更加尊贵,他这样做,又为了什么?!”
“问得好!”众人本以为他问了个极犀利的问题,谁知晋谦王却一拍手,似乎早就等在那一般,“他自然是为了更高的那个位置。”
叶纪棠大逆不道,白玉折扇直指帝王!
“丞相势弱,右司马势强,当时乐妃得宠
叶青临风头一时无两。太子为求万全,自然是想极力削弱右司马的兵权。”
“那还有什么,比丢失国土,战败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