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人就被关在这……”
曲亦宸远远见到叶纪棠过来,正要开口,谁知话还未曾说完,便见他直接抬脚就将房门狠狠踹开。
木门重重摔在墙壁之上发出震耳的响动,惊得里面被五花大绑的两人狠狠一个哆嗦,也压下了曲亦宸嘴里剩下的话。
“景府丫鬟?”破旧的柴房内不合时宜的放着一把紫檀木雕成的宽椅,叶纪棠一掀下摆坐好,看着对面其中一个身着景府下人服饰的女子一扬下巴。
曲亦宸立刻心领神会:“回阁主,是的。”
叶纪棠:“不是签了死契?”
叶纪棠不面对着向挽清的时候,本就话少,如今动怒之下更是惜字如金,也所幸是曲亦宸跟随他多年,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根本不懂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曲亦宸:“此人之前欺辱余怅,被鸾无双责罚,便心怀怨气。后又受人蛊惑,便在鸾无双的吃食上下了毒。”
“受人蛊惑?”白玉折扇在叶纪棠修长的指尖转动一圈,随后目光落在另一个身上。
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长相普通,如今虽说比那侍女好上不少,但是也依旧颤巍巍的不敢抬头。
曲亦宸:“就是此人,这侍女不认识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找到。”
叶纪棠扇子
一指,曲亦宸就立刻上前扯掉他们二人嘴里塞着的布条。
那侍女得了喘息,忙深吸两口气,随即便嚎啕大哭:“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也是受人蛊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爷……”
叶纪棠微微附身,与她对视:“什么都不知道?”
那侍女见他问话,连忙点头:“是,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因为手脚还被捆着的原因,她只能整个人扭曲成一条弯折的爬虫,头还在努力的一下下磕在地面上,不多时便洇出一片猩红的血迹,看着倒也有几分可怜。
只不过这场面落在叶纪棠眼里,也不过换了他“聒噪”二字,右手成掌,内力吞吐间隔空击在她腰腹之上,将她整个人都狠狠扬起,随即重重撞在身后白墙之上,又落回地上。
只见那侍女整个人抽搐两下,口鼻之中尽是鲜血横流,连一声气息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彻底断了气息。
叶纪棠这才收手:“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本王留着你干嘛。”
那男子没想到叶纪棠出手会如此果决,当即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太大,生怕惊扰了眼前的煞星。
只是即便他再小心翼翼,叶纪棠的目光旋即还是落在他身上,压低了声调甚至还带着笑意:“那你……可知
道什么?”
“我,我……”此人本是想事成之后便立刻出城,谁知向挽清竟会有如此手笔,直接封锁四大城门,还调动官兵挨家挨户搜查,他如今心中悔恨交加,却也无可奈何。
叶纪棠挑眉含笑,手中折扇“哗”打开,抬在身前轻扇,说不出的风流尊贵:“你也不知道?”
那人哆哆嗦嗦的分明眼底皆是恐惧,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双拳紧握低吼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叶纪棠嗤笑一声,身子懒懒散散的往椅背上一靠:“本王为何要杀你,本王不仅不会杀你,还要送你一份大礼。”
那人身子一僵:“什……什么。”
叶纪棠脸上笑意更深,太高了声调道:“进来。”
门外有人应了声,随即便有个老妇人,牵着个尚且不过八九岁的孩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地上被绑成麻花的男子,先是一怔,随即哭天喊地的扑了上去。
“娘,你……你们怎么……”那男子一惊,眼里第一次露出些真情实意的恐惧来,“王爷,王爷,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求你放过他们……”
叶纪棠:“本王何时说过要伤害她们,本王也只是怕你久未归家,让家人担心,这才将你
母亲孩子接来,也好让你们一家团聚。一片好心却遭如此猜忌,真是让人心寒啊。”
“王爷,您要问什么我都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千刀万剐都该我来受,只求您绕了我家人。”
他母亲先是一早就被强行掳来,又见到这般阵仗,本就是妇人,如今更是惊惧不已,那孩子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勒的难受,虽然不通世事,但也被自己父亲如今疯癫的模样吓得大哭不已。
“你知道本王要问什么。”叶纪棠就在这样喧杂的氛围里开口,“说出来,本王可以只杀你一个。”
“是荣襄王!”那男子此刻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此事是荣襄王身边的阿昌让我去办的,我交给那侍女的毒药,也是他拿给我的!一切都是荣襄王的意思!”
他合盘托出,叶纪棠反倒像是不信了:“空口无凭,你如此诬陷本王长兄,可有证据?”
“阿昌……阿昌只是口头吩咐了我几句,并未有证据。”那男子一怔怕极了叶纪棠不信他,“晋谦王信我,我所说句句实话,绝无虚言!”
他虽跟在荣襄王手下做事,但也不过就是最末等的,这次那阿昌将这事交给他办,他原本还打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