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清去参加御字科的事显然没敢提前告诉宋知鸢,只不过之前瞒的好好的,可如今满京都都传遍了她驯服铁血马的事实,自然是瞒不住了。
于是回府的时候被宋知鸢正巧堵在大门口,絮絮叨叨了一个时辰才好不容易结束。
“这就是那匹铁血马?”宋知鸢看着她带回来的踏水,忍不住眼前一亮,“比起你父亲的‘疾风’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些。”
向挽清见她终于停下教训自己,忙顺着开口道:“若论血统,自然是踏水更纯粹,不过疾风跟在父亲身边多年,南征北战的,只怕是没有比疾风更适合当父亲的战马的了。”
踏水嘶鸣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满。
宋知鸢有些惊奇:“这是……”
向挽清失笑:“这是不满我说的话,不服气呢。”
宋知鸢赞叹道:“竟如此通灵。”
向挽清点点头:“母亲,这几日就把踏水先养在府里,等过几日万国朝会结束,我找个时间把它放回山林。”
宋知鸢:“放回山林?你不自己留着当坐骑吗?”
向挽清:“不了,它本就向往自由,我拘着它也没意思,再说我也不精骑射,留着它也是浪费。”
宋知鸢虽然可惜,但既然是自己女儿做的决定,自
然也不会强求:“那行,我会嘱咐下人精心照料的。”
向挽清点头,拍了拍踏水马背:“听到没,先委屈您暂时在我府上留几日,到时候送你回去。这几日会有人照顾你,您老忍着点,别伤了人家。”
马首上下摇晃了一下,极其的勉为其难。
向挽清被它这傲娇的劲弄得哭笑不得,和宋知鸢告了退,摆摆手就往自己院子里走。
她今日也算是出了大力气,尤其是方才与踏水对峙的时候
看着不动声色,实际上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如今冷静下来被风一吹,又黏又腻的早就难受的紧。
忙吩咐人准备了热水,沐浴更衣才算松了口气。
如今才一月初的天,虽暖和了一些,但向挽清房里依旧蒸着火炉,她洗了头发司琴正帮她细细拧干,就有丫鬟捧着一封信进来。
“小姐,归舟统领方才来了,知道您在沐浴之后,就让奴婢把这封信呈给您。”
这侍女名唤锦碧,长相清秀,办事也妥帖利落,如今司琴与归舟的婚事将近,向挽清便在自己院子里头选了她栽培,以期望日后能顶上司琴的位置。
向挽清接过信封,也没有让她退下,就径直打开。
只是越看,向挽清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司琴知道
小姐未曾挥退锦碧,便是打算让她一点点接触核心的意思,毕竟日后她若真的陪在小姐身边,总不可能还事事避着她,所以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道:“小姐,是安山居士也不知道无根的下落吗?”
向挽清摇头:“没说不知道。”
司琴一喜:“他知道?!那小姐你怎么还……”
向挽清又摇头:“他也没说知道。”
司琴被这连续的摇头给弄晕了:“这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向挽清:“安山居士回信,只有一句话。”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司琴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向挽清没回答,朝着锦碧开口:“你来说说看,这是什么意思。”
锦碧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小姐对自己的第一次测试,不敢轻视,忙低头思量一下才谨慎开口:“此句出自一首先代诗词,意思是有一个人抱着抱着布匹去换取丝线。”
向挽清点头:“说的不错,那若是用在这里,应该如何解释呢?”
得了她的肯定,锦碧略微振奋了些:“奴婢虽然不知那无根究竟是何物,但想来应该是小姐想问安山居士此物下落,他的意思,或许是要交换?”
“交换?”向挽清意味不明的反问。
锦碧以为是自己答错
了,忙惶恐低头:“奴婢随意揣测,若是有不对之处,还请小姐赎罪。”
“你没错。”向挽清把信递给司琴,“苏晗在信上也写了,以他对安山居士的了解,他应该是知道那无根的下落,但是不肯就这么简单的告诉我。”
司琴一目十行的看完那信:“可是安山居士那信里也没说要拿什么换啊。”
向挽清:“苏晗说了,会再去信询问。”
司琴忍不住担忧:“可是小姐,无根这东西那么难找,万一安山居士他狮子大开口……”
向挽清摇头:“如今时间只有两个月左右了,只要他肯告诉我无根的下落,但凡是我能拿得出来的,我都愿意给他。”
“小姐。”司琴喏喏,“你这样对晋谦王,他却偏偏还在和你生气,这几日你几次去找他都找不到人影。”
向挽清挑眉:“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哪有!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对小姐好,我才喜欢他,可是如今他这样对小姐。”司琴气鼓鼓的像个炸了毛的小狗,呲牙咧嘴的恨恨开口,“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了!”
她顿了顿,像是还不解气:“我看苏公子就不错,待人温柔和善,文采斐然,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