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叶朔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想赌多少。”
向挽清抬了抬下吧,颇为大气:“你说多少。”
叶朔宇就竖起一根手指:“小赌怡情,一万两吧。”
向挽清点头,放下那碗鸡丝粥:“我要是输了,给你一万两,你要是输了,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叶朔宇一愣:“问题?”
向挽清颔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那种回答。”
叶朔宇有些捉摸不准向挽清的心思,下意识的朝着叶纪棠看去,却见他根本没搭理自己,而是又纡尊降贵的抬手,倒了一杯茶给她漱口。
叶朔宇就了然了:“行,你赌谁赢。”
向挽清接过茶杯,顺嘴问叶纪棠:“你觉得呢。”
叶纪棠依旧一副慵倦的样子,脸上风姿绝绝,如同春睡海棠:“你兄长师承大将军,招式大开大合,内力雄浑绵长。”
“森尧乃是羽族后裔,内力更为深厚,招式灵动多变,身法诡谲难测,只不过他最为厉害的还是杀人的招式,如今不能使用,难免有些受束。”
“若是正面硬战,未尽全力之下胜负未卜,可他一直用这种游离的打法,你兄长如今有伤在身,气息仍有不稳……”
话未完,意已至。
叶朔宇眼前一亮:“那我就赌森尧赢。
”他虽不知向挽清要问什么,但要慎重到以赌注为筹码才开口,只怕也不是什么小事,他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向挽清挑眉,似笑非笑:“确定?”
她杏眼圆圆,小脸尖瘦,看着应该是无害的模样,可笑意上脸的时候,竟也带着几分邪气,叶朔宇想了想,觉得竟然与七哥平日的笑意有几分相似。
“确定。”
向挽清点头。
叶纪棠就朝着叶朔宇:“你要输了。”
叶朔宇:“?”
那边向锦易与森尧二人打斗也渐渐激烈起来,人影交错难明。
叶朔宇正看的紧张,就听见向挽清忽然扬声道:“森尧。”
一道玄色影子就猛地从其中抽身,瞬间出现在向挽清身前。
向锦易:“?”
叶朔宇:“?”
向挽清态度不错,和他商量:“我们认输可好。”
叶朔宇愣神,反应过来向挽清在说什么之后笑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尤其是羽族之人天生傲骨……”
森尧亦是皱眉:“不行。”
叶朔宇:“你看我就说,羽族怎么可能……”
森尧:“得加钱。”
叶朔宇:“怎么可能认输……嗯?”
向挽清眉眼不动:“再加三两。”
森尧极为爽快,扭头朝着向锦易:“我认输。”
向锦易:“
……”天生傲骨?
叶朔宇:“……”他的脸也好疼。
一场比试就这样有些好笑的落幕,直到结束,赖床比向挽清还严重的淑和才姗姗来迟,知道自己因为贪睡错过了这样有趣的事情,便忍不住有些后悔。
一行人等她用完膳,便往轩辕台而去,轩辕台位于燕山之顶,台面半圆,横出燕山山壁数丈,通体由汉白玉打造,上面八根玉柱,雕八方神兽,栩栩如生,威严万千。
向挽清等人到的时候,那轩辕台上已经有不少人立在其上,他们的服装制式与南朝略有不同,个个气质阴诡。
向锦易皱眉道:“西岭的人。”
叶朔宇撇嘴:“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了叶纪棠和叶朔宇,其余人都不知道昨夜沈念到访之事,叶纪棠虽然不会瞒着向挽清,但今日一早也不曾找到机会独处,便也没机会开口。
在场众人都出身尊贵,自有自的傲气,即便厌恶与这群人打交道,但既然已经遇上,自然也不会掉头就走。
沈念今日一袭青衣,愈发显得气色并不太好的样子,此刻与其余西岭使团之人对面而立,面有怒容,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一边只有他与阿巨二人,另一边使团之人极多,便愈发显得他们二人单薄无
援。
只不过注意到叶纪棠等人,便都不由自主的住了嘴。
沈念面色郁郁,紧紧抿唇并不言语,反而是一个中年男子开口:“在下朱索,西岭圣宫副卫军长,使团副团长,昨日就听说诸位上了燕山,还来不及拜访,没想到今日就遇见了。”
他看都不看其他人,只在淑和脸上顿了一下:“淑和公主果然如画像上那般超凡出尘。”
叶朔宇原本不打算搭理他,毕竟人数虽多,但轩辕台极大,容下他们两拨人依旧绰绰有余,但听到这话,他上下打量了朱索一眼,摇头:“幸好你没来,不然本王这个院子只怕保不住。”
朱索:“懿德王此话何意?”
叶朔宇轻笑,眼底嘲讽语气轻蔑:“你家房子进了脏东西,还能住人?”
之前叶纪棠让他不准下黑手,可若是动嘴皮子,他可一点都不愿输了。
朱家在西岭乃是沈逢母家,西岭大姓,家族尊贵身份荣耀,任走到哪里别人都会高看一眼,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当面下脸子。
朱索原本挂在脸上的笑